东山,娄望云捧着手里孙女留下的东西心情复杂。
“她什么都没带走,驭驭还是不愿意回来……”
曾经叱咤商场的娄董事长一向笔挺的脊背弯了几分,还以为除夕是个完美的开始,没想到还是一样。
柯维疆安慰道:“别难过云姐,驭驭至少回来过年了,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她是个有契约精神的人,协议还在,收下这些东西就相当于毁约。一个合格的集团话事人,是绝不会主动毁约的。”
娄望云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反而更落寞了,“唉,都是一家人,要什么契约精神。”
柯维疆无奈道:“姐,说实话,咱家,跟在集团差别不大……”
可能是娄望云不自知,但事实如此,姜家的每一个人都是个体,聚在一起也不像家人,要是庄乐易不在就跟高层会议似的。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只不过驭驭的母亲做的太过了。”
听她又把错误归结到虞纤宁身上,柯维疆也不想在家庭关系上多说什么了,还是聊回工作算了。
“姐,听说姜董要把南安宝石矿让利百分之十给当地政府,已经在联络几个他关系好的董事支持了。”
娄望云听得一头雾水,“他有病啊?平白无故为什么让利?”
柯维疆对姜珺的决策也很无语,“那边不是打起来了嘛,姜董可能是想求个庇护。”
“不是!他……算了,早知道他什么样了,让文文彻底把矿业接过来吧。”
从姜珺开始接触生意起,娄望云就无数次怀疑,这儿子肯定是抱错了,她是生不出这么傻的儿子的。
柯维疆蹙眉道:“柯守文倒是一直在矿业做总经理,别的都好接,安保部是驭驭创立优化的,领导不姓姜大概也不会服管。”
娄望云揉了揉眉心,“那就让哲哲去,驭驭的人不认别人,还是得听你孙儿的。”
在柯兴哲背叛虞江之前,他们可以说是一体的,在集团内是完全可以代表对方做紧急决策的。
“好,那我先出去安排了。姜董这边怎么交代?”
“跟他有什么可交代的?跟骁骁说一声就行,姜珺巴不得卸任找个院子画他的破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