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硬来不得。”
楚清奕微蹙了眉,目光追随着马场中此时正弯身抚摸着马背的秦淮梓,虽未明言拒绝,意思却已是再明显不过。
“大哥有何打算?”
欧延抬眼。
“今日之后,我会先找机会与秦姑娘谈一谈”,对着那场中看了一会儿,楚清奕默默转了身,只留了个背影,“婚姻大事,哪能是我和长辈说了便算的?她自己,还有她父亲那边现在的情况,都还无从知晓。”
“大哥可对她有意?”
这话倒像是问住了楚清奕,他顿了顿,眉头依旧未展,末了只道:“我与她并未有过深交,几乎是两张白纸,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些。”
这时后面蹴鞠场里又连着发出好几声此起彼伏的呼喊声,许是赛事已到了酣畅时,对决也不由激烈起来。
欧延和楚清奕刚停下话头向那边望去,就见一个蹴球忽的从场中飞了出来,也不知是怎么踢的,直朝着马场的方向而来,好巧不巧,正就向楚昭宁此时所在的位置而去——
她此刻正撇去了侍从独自绕着马场东边的围栏加速奔跑着,完全没有察觉到球飞过来的动静,直到那球砰一声擦着马儿后腿落到地上,只听一声刺耳的嘶鸣声,被惊到的马倏地停了下来,先是后腿猛地一踢,紧接着两只前腿也毫无章法地离地蹦起,瞬间就将毫无准备的楚昭宁甩下马背。
受惊的马一时间完全失了控,将人摔下后动作未停,直朝着球飞来的反方向飞奔起来。
景年甚至都没看清楚昭宁是怎么摔下来的,就见那匹马直直朝着她与秦淮梓所在的方向奔来,她本以为这马该不会这么巧会朝着人乱撞,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它倒是跑过了秦淮梓那边,却直向着自己而来——
她身边此时并无旁人,慌乱间只能想到下马一个法子,余光看到马场边欧延已经飞身而来,却还是晚了一步,自己的这匹马似是感到危险,竟渐渐也奔跑起来,那速度一快,她便不敢动了,只能下意识躬身整个贴下去抱紧马脖子。
眼见两匹马就快撞上,景年闭紧了双眼,又觉身后忽的贴上来一人,拽住她紧攥着缰绳的双手,直接用力一扯,随着一道嘶鸣,马头也被硬拽着调转了方向,极险的躲过原本可能的碰撞。
直到行径的速度逐渐变慢下去,景年才惊魂未定地慢慢睁了眼。
“没事了。”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她一愣,忙不迭地转头,才发现方才情急之下飞身来到自己身后相救的人,竟是秦淮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