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可能有人抢夺地走。
景年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这种清晰的认知越发加剧了她内心深处左右两头撕扯的煎熬。
……
欧延似乎还有事缠身,没作久留,今日诗怡道出的真相,他还需要亲自处理,慕容昕正陪着沈倾城,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
“你再睡一会儿,饿了就让阿喜弄些吃的进来。”
他细心交代。
景年担心沈倾城的情况,没忍住:“沈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欧延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不太好,正在帐里守着诗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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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
“阿昕在旁边守着她,到了必不可说的时候,自然不会再瞒她。”
欧延已退到了烛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语气轻了不少,“这种事很残忍,明知道伤害有多大,却必须要说出来。”
景年抿唇。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她走下床,仰头看他。
“全身心地相信我,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欧延笑着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转身走了出去。
******
那天后来,景年还是去见了沈倾城。
营帐内,唯一的一张床已让给了诗怡,慕容昕和萧痕都在,里外时不时有端着热水和汤药的侍女进出。
诗怡双眸紧闭,脸色一片灰败,她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床下也放了两个炭盆,却依旧冷的浑身发颤。
萧痕在她面部几处施了针,吊着她最后一口气。
……
耳边是慕容昕低低的声音,一切的前因后果,清清楚楚。
沈倾城一向挺得笔直的脊背佝偻,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低头听着。
她的脸有大半隐在另一侧和垂下来的发中,看不清表情。
可她一动不动,入定了般,甚至都看不出是不是还在呼吸。
……
“是奴婢鬼迷了心窍,酿下大错……如今已无颜再面对小姐……”
慕容昕终于说完了,窒息般的沉默中,对着依旧毫无动静的沈倾城,一直闭着眼的诗怡却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