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佑忽地大吼一声道:“将士们!弓上弦!刀出鞘!随我杀啊!”
黄奎甲也大吼一声,一跃上了战马,大吼道:“憾天卫!誓死先登!摧毁一切宵小!冲啊!”
“杀啊——”!“冲啊——!”
“踏破敌营!活捉沈贼!”
“踏破敌营!活捉沈贼!”
一时之间,战角连天,数万将士齐齐呼号,万马奔腾,旗幡飘扬,如潮如涌,气震山河!
生死何惧血长殷,且把敌酋肉作餐!
憾天卫千余骑兵,如黑潮一般当先浩浩而来。铁蹄之下,山河皆惧,大地震动。
其后张士佑、徐白明所部人马,悍不畏死,勇猛冲锋。
一股怒涛洪流,横冲直撞,根本阻拦不住。
一个冲锋,已然到了沈济舟的大营营门之前。
“嘟——嘟——嘟——嘟——”
凄厉而急促示警战角接二连三的响彻苍穹。
“敌袭!敌袭......快快禀报主公!......”
营门前了望塔楼上的士卒眼前,刹那间出现了一股上万人的洪流,只吓的战站立不住,连连后退,抓起战角没命地吹了起来。
不过刚吹了几下,喊出几句话来,迎接他们的便是遮天的箭雨。
“嗖嗖嗖——”
箭雨过处,无人生还。
也许是屠杀过于血腥,沈营渤海将士心底的血性也被激发出来。
最头前的人马,在各自的千夫长、裨将、部将的率领下,一个个眼角瞪裂,咬牙嘶吼。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闭了营门!万不可让敌人突破!”
“冲啊!挡住他们!”
箭雨之中,无数悍不畏死的部将和士卒,不顾一切地嘶吼着冲向营门,抬起鹿角等一切可以抵挡的防御器械,死命向前。
更有士卒不顾一切的抬动着笨重坚实的营门,想要倾尽全力的关闭城门。
可是一切都是徒劳,迎接他们的是倾天箭雨,万箭攒心。
一拨倒下,另一拨顷刻间便顶了上来。
渤海将士宛如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冲锋的张士佑和徐白明对视一眼,也被渤海将士的奋不顾身所震撼。
虽然收效甚微,可是这种悍不畏死的抵抗,倒也真的有些效果。
鹿角渐有合拢之势,那营门也渐有闭合之势!
“渤海将士们,贼人想要咱们的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冲啊!挡住他们!”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无数渤海将士心神大震,咬牙嘶吼,不顾一切地抵抗着。
眼看那鹿角几成,营门几合。
“吼——!”
忽的苍穹之中,传来一声震天大吼。
一匹乌骓战马,踏风浴火,直冲而下!
马上玄甲战神,杀意滔天,睥睨威凛。
正是一骑当先的黄奎甲。
却见黄奎甲横冲直撞,冲至营门之下,看了一眼那逐渐闭合的营门,大吼一声道:“徒劳!徒劳!给我开啊!”
再看黄奎甲抖神力,双手一扬,两支乌金大铁戟,如咆哮的乌金巨龙,昂头嘶鸣,直直的砸向营门。
“轰隆——”
一声巨响,那营门已然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纹。
黄奎甲虽未砸开那营门,但震得周遭敌人人仰马翻,如落叶般倒在地上。
“开啊——”、“轰隆——”
“开啊——”、“轰隆——”
震耳欲聋,地动山摇。
“轰隆——!”
那营门在黄奎甲三砸之下,如一张纸一样,被撕得粉碎。
营门坍塌,憾天卫和将士们无可阻挡,怒吼向前,踏破营门,如洪潮一般,直冲而入。
枪矛如山,刀光剑影。人喊马嘶,箭雨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