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萧元彻和郭白衣皆一脸震惊。
萧元彻更是蓦地一拍桌子,掩饰不住的愤怒道:“那可是渤海!那里的暗影司最不能出问题!这下可好!伯宁,你这暗影司是如何管的!”
伯宁闻言,顿时脸色大变,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叩首请罪道:“主公......伯宁失察,无可辩驳......可是杨邯在渤海暗影司地位举足轻重,再有那魍魉司的实力,跟咱们也不分伯仲,更何况渤海还是魍魉司的老巢......”
萧元彻这才稍息愤怒,冷声道:“你便罢了,毕竟鞭长莫及,那渤海暗影司正督领贺长惊呢,他干什么吃的,出了这等大事,为何不示警!他是不想要他的脑袋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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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宁听萧元彻提到贺长惊,神色一暗,少见的脸上有悲伤神色,一低头道:“贺长惊......他,他已然在渤海西门......壮烈殉国了!”
“什么......”萧元彻和郭白衣同时倒吸一口冷气,郭白衣还好,萧元彻已然站了起来,脸色铁青,半晌方沉声道:“伯宁,这到底怎么回事,从速讲来!”
伯宁这才点点头道:“属下回来前,苏长史已然写了书信,属下命八百里加急送往主公,不知主公可否见到?”
话音方落,外面有人大喊道:“报!报丞相!渤海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
萧元彻哼了一声,似乎气乐了道:“好个八百里加急,你倒回来它前面了!”
伯宁一怔,遂道:“渤海与我们之间隔着战场......可能......”
萧元彻这才一拂袖道:“这个事情放在一旁,等等再算账!”
话音方落,已然有一个兵士,浑身是血,脸上身上全是伤,连摇带晃地闯了进来,一眼看到萧元彻,只说了一句话道:“丞相......八百里加急......我等路过沈济舟营前,沈济舟不顾此乃八百里加急,不容侵犯,下令乱箭射来,属下拼死......”
话刚说到这里,眼前一黑,朝前扑倒。
伯宁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再看之时,此人已然气绝身亡。
伯宁也顾不得许多,从他手上取下那黄布包,取出苏凌手信,再看那信与黄布包早已斑斑血迹。
萧元彻忙喊道:“来人......”
早有两个守卫跑了进来,将那送信之人架了出去。
萧元彻这才从伯宁手中接了信,却早已怒发冲冠,咬牙恨声道:“沈济舟此贼!猖狂以极!萧某与他不共戴天!”
伯宁眼中亦有泪,颤声道:“主公,还是看看苏长史信中写了什么,便大致明白了......”
萧元彻这才亲手将蜡灯挑亮,坐在桌案前,疾速地打开那信,一看之下,断定这信的确是苏凌手书——只有他的字才会特殊得像鬼画符一般。
萧元彻打开信,细细地看了起来。
郭白衣偷眼看去,却见蜡灯下的萧元彻神色不住变化,从未有过的那么多情绪,难以掩饰的出现。
在他的心中和记忆里,自己的主公向来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
可是今天,他却如此反常!
苏凌啊,苏凌,你这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萧元彻看了半晌,方不发一言地将信递给了郭白衣。
郭白衣展信来看,那脸上的神色一如萧元彻一般,不住的变化起来。
伯宁这才又在一旁做了些许补充。
萧元彻和郭白衣这才从头至尾地明白了苏凌此行到底经历了什么,究竟有多艰难,又多凶险,更做了什么样的大功绩。
待郭白衣将信还了回去,萧元彻这才起身,将信笺在蜡灯上焚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