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必多礼,大堂之上,你最大,本王妃不是来替谁说情,是来助大人一臂之力的。”
她目光微凉,睥程凤瑶一眼:“程小姐,你不必当堂威胁你的老奴,她忠心替你办事,做人还是厚道一点好。”
程凤瑶没想到颜如玉会来,之前在颜如玉在手上吃过暴亏,因为首饰的事丢过大脸,现在首饰也被卖了,在颜如玉面前,她就没有抬起头来过。
程凤瑶垂眸:“我不懂王妃何意。”
颜如玉微挑眉:“不懂?那就从死去的花魁说起。”
“本王妃问你,”她看向婆子,“你奉命见的陆大儒,花魁是谁去见的?”
婆子也并不想说,但颜如玉气场太强大,让她惊慌气短,不得不说。
“是……我陪小姐一起去的,不过,我没有进去,在外面等着,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颜如玉点头:“这就对了。程凤瑶,你以为,花魁一死,就死无对症了吗?”
“未见得吧。”
程凤瑶抬头,飞快看颜如玉一眼,眼底闪过慌乱,又迅速低下头。
“我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王妃位高权重,又素来看我不顺眼,就算是想用权势压我,报昔日之仇,我也无话可说。”
颜如玉短促笑一声,曹刺史怒拍惊堂木。
“程凤瑶,你不必扯别的,故意引偏话题,本王妃的确有些权势,但对你,还用不着权势。”
“看你不顺眼,报什么昔日的仇,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凭你,还不值得本王妃花费什么心思。”
“不说从前,就说此次,程家逢变故,今时不同往日,铺子丢了,要还大笔银子,和秋家的生意也泡了汤,要想东山再起,难如登天。”
“于是,你父兄就想拿你换钱。而你不想就范,嫁给别人做填房,之前你还妄想嫁入王府,经此变故,也深知不太可能。”
“所以,为了尽快定下终身,你就想到曾有过几面之缘的霍长旭。”
“长旭和我家王爷不一样,经常在铺子里,相对好见到,好研究。”
“你让婆子打听过他的情况,可惜,铺子里的伙计嘴都很严,你只知道表面,不知他的真实身份,更不知,他是镇南王的亲弟弟。”
颜如玉的话如同惊雷,劈在程凤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