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琪暗暗咬牙,心说不就是脸青了点,紫了点,就装着认不出?
“昨夜被人偷袭所致,”沈文琪不愿多谈,“大人,今日之事的确是误会,下官去买丫环,发现银子不够,本欲先把人带回,可此人却出言不逊,实在气人。”
人伢子一听他是什么司马,也暗暗叫苦。
曹刺史道:“误会一场,说清楚即可,伢行做生意,自然就要守生意的规则,他们不愿意先给人后拿钱,也无可厚非。”
“不过,做生意当和气生财,不可出言不逊。”
“是,是,草民知错。”
“草民回去就把丫环给司马大人送上。”
曹刺史摆手,严肃道:“胡说,沈司马岂会白要你的丫环,该如何,就如何。”
“是是。”
“退堂吧。”
伢行的人赶紧爬起来退走。
曹刺史问道:“沈司马,你怎的亲自去买丫环?府上其它人呢?”
“这种事何至于亲力亲为?”
沈司马叹口气:“下官也不想,但……昨天晚上的事,刺史大人也知道,余氏被抓,这孩子就得由我照看,我卖了府宅,搬到小宅居住,唯一的婆子也不知所踪,只好……”
曹刺史心里暗笑,表面关切且惊讶:“卖了府宅?这是为何?”
“自然是,为着生意,”沈文琪重音在后面二字上落了落。
这件事还是小范围的事,当初曹刺史找他的时候,几次叮嘱要保密。
孰料,他话音刚落,曹刺史就惊愕道:“什么生意,值得让沈司马把府宅都卖了?”
“要知道,做生意也是有风险的,总要留条后路才是。”
沈文琪微怔,心里涌起不太好的预感:“自然是……刺史大人说过的生意。”
曹刺史的神色比他还茫然:“本官向你说过什么生意?本官天天忙得要死,无一日得闲。”
沈文琪眼睛微睁,头脑里发出轻轻的嗡鸣声,他不自觉握紧拳头:“大人,此话何意?”
曹刺史一脸莫名地看着他:“就是字面意思,本官最近确实极忙。”
沈文琪上前一步,直视曹刺史:“下官是问你,生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