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之言直击朝廷弊端,当真是快言快语,自顺宗继位以来,政事日渐颓废,国事孱弱,民生凋零。
顺宗宠幸程贵妃,重用程家子弟,妄图用外戚打击世家权柄,可惜最终失败,其后几年,一病不起,再无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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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宪宗继位,利用外戚的力量一举将世家重创,夺回了部分权柄,但维持时间不长,宪宗就撒手人寰。
再往后,穆宗,敬宗时期,外戚做大,虽然可以压制相权,制衡各大世家,但外戚跋扈,兼掌兵事,已然威胁到了帝位。
穆宗皇帝只因动了打压外戚的想法,就横死于长青殿内,由此可见外戚的力量已然大了何种地步。”
说到这儿,杨泽苦笑摇头,随之释然,自己熟知历朝历代的历史走向,虽然这个时空与自己熟知的时空已然截然不同。
但蝴蝶效应改变不了皇权,相权下人们对于权力的渴望,所以殊途同归,最终还是会和自己熟知的时空发生部分重合,只是进度或快,或慢而已。
“都督所言针砭时弊,今上为宦官拥立,自然不愿重蹈宪、穆两朝的覆辙,继位之初就将外戚拔除,如今唯一可以依仗者仅有宦官。
但宦官,就是一把双刃剑,玩弄权势,以权谋私,其心之恶毒远比正常人更加阴狠,今上御之,迟早为其反噬”
“善,大势尚且如此,小民求生,只怕举步维艰”杨泽先是感叹一句,不忍问道:
“孙先生,以为当今天下局势如何?”
“光熹元年,齐郡义民暴乱,杀郡守,夺郡城,七日之间,叛军夺平原,渤海两郡,声势大振,随后举兵八万,南下武阳郡。
一时间朝野大惊,先帝派遣老将朱平平叛,却不曾想十万金甲卫却被八万叛军杀得大败,溃兵一路逃回东都,自此皇庭唯一可以依仗的力量也再无用处”
“光熹二年,为镇压叛乱,先帝下诏,各郡县结团自保,除编练郡兵以外,可组民团,乡勇抵御外敌。
朝廷诏令一下,地方哗然,只能自我防守,虽然最终遏制了叛军的势头,但大郡大县之长却名正言顺有了数万控弦之士,为养团兵,各郡县大半赋税都用在了养兵上面,能上缴朝廷的越来越少。
光熹五年,叛军兵败,但五年战火荼毒,致使河北,河南两道民生凋零,百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