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杨泽本是压制的怒火瞬间冒起,起身就抓住郎中的手臂。
老郎中仗着药堂外有官差在,有恃无恐的叫嚣道:
“你不过一罪徒尔,满门抄没,亲族被诛,不夹着尾巴做人,倒跑到我这药堂里乱吠,休要脏了我这药堂,赶紧给我滚开!”
老郎中奋力的甩动着胳膊,想要挣脱杨泽的束缚,可随着他的话出口,反而被杨泽抓的更紧。
杨泽看着痛楚的杨莹,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怒焰,他面露狰狞的看向老郎中:“休要聒噪,再不诊治,便拿你命为我幼妹陪葬!”
这声厉喝,不仅让门口的杨棕和杨庆看的双目通红,就连门外围观的一些百姓也为之动容。
舐犊之情,手足之情,乃世间最为难得的情谊。
谁知这老郎中也是个倔脾气,抬手指向床榻上的杨莹怒骂道:“小老儿就算被你打死,也绝不为这贱皮子看诊!”
“既然如此,那我今日便打死你!”杨泽怒由心生,抬手就是一拳,拳头入肉,当即将这小老头打翻在地。
脸颊挨了一拳,老郎中被打的一懵,几乎下意识就想呼喊,可还未喊出,杨泽便骑在他的身上,左右各呼了两巴掌,仿佛下通牒似的问道:
“我最后再问一次,你医还是不医!”
老郎中被打的胆惧,看着凶神恶煞般的杨泽,下意识护住脑袋,疯狂点头:“莫打,莫打,我治,我治!”
见老郎中服了软,杨泽自然起身,可双手已然握拳,盯着他。
老郎中,许是欺软怕硬惯了,哪里见过杨泽这般恶徒,在小徒弟颤颤巍巍的搀扶下,老郎中前去查看杨莹的病情。
一番诊治后,他扭头来到药台前,拿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小徒弟,让他按方拿药。
这小徒弟面色惨白,多少有点畏惧杨泽,熟练的从药柜中将药材配好,一共十包,逐一包好,然后用红绳捆住递给杨泽,盼着他尽快离去。
杨泽瞧了一眼药,然后上前揪起老郎中的领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郎中神情一紧:“小老儿名叫孙眧”
“孙昭,很好,你现在给我听好,我妹妹若是吃了你的药,好了也就罢了,可若是吃了你的药,出了意外,天涯海角,我杨泽也要拿你的命,给我妹妹陪葬,你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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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明白,令妹小小的风寒,受了惊吓,伤了心神,一日两次煎服,五日就能恢复,以后只需要安心静养便是!”
“如此最好不过!”杨泽再度背起幼妹,瞥了一眼师徒二人道:
“学医先学做人,身为医者,只会逐铜臭,将医者仁心当做一句空话,还恬不知耻的拒收病人,似你这种人,也配行医济世!”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们两人,出了药堂。
外面的人看到杨泽出来,官差们这才重点的为杨泽重新绑了绳结。
然后再度踏上征途,迎着落日晚霞,一行人缓缓的出了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