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长羞愧得无地自容,老泪纵横地道:“是小老儿目光短浅,险些带着家族走了歧路,我有负先人的嘱托,也对不住大人您啊......”
陶县令安抚了一阵儿,告诉他县衙以后会撤掉木县尉,但还会给木家机会,让他家的一个子弟进县衙从衙役做起,至于以后能不能有所发展,就看他自己的真本事了。
木族长激动的连连作揖。
陶县令请他坐下,“只是如今县衙还有其他的安排,这些事情要徐徐完成,现在说来只想让族长安心。”
“是是是,小老儿明白,一定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个字。”
“木家儿郎身强力壮,具有常人所没有的优势,何必只把目光局限在一处。”陶县令看着后背佝偻了不少的老族长,忍不住提点道,“如今瑜青新开了好几条商路,人口也增加不少,这局面岂不比当年那些富户发家的时候还要好?”
木族长惊讶地抬起头,“大人您是说......”
陶县令但笑不语。
木族长心思动了动,真是越想心越惊,他向陶县令深深地鞠了一躬,依旧像来时一样,杵着拐棍脚步发颤地走出了县衙。
不过来时发颤是因为吓的,现在却是激动的。
木家前几代人吃了不少苦,如今在县衙里有了些势力,大家就想让日子过得安逸点儿,可是底气又不足,只好把希望压在县尉这个职务上,一族人都差点昏了头。
想到他还曾盼着县衙与流寇发生冲突,木家好坐收渔人之利,老族长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还好没有铸成大错。”木族长心中感慨,但他也明白木家的路走歪了,必须要纠正过来。
“叔,陶县令真的暗示说让咱们也走经商那条路?”一直守在族长家等着他回来的族人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