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谢砚便伸出了一只大手,又稳又快的接住了对方的脑袋,因为高度不便,他便干脆屈膝单膝跪在了地毯上。
因为只是很轻微的幅度,所以姜繁星非但没有苏醒,反而还因为谢砚掌心的低温,像是枕在一块冷玉上般。
甚至像是只贪恋舒服的小猫,无意识的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谢砚虽保持着姿势不动,但垂眸看向姜繁星的视线,却是晦暗莫测,翻涌起不可言状的波涛,像是一只饥渴的猎豹,潜伏在雨林深处,随时要猎杀可口的猎物。
而看到这一幕的何助理,惊讶之余,却是不敢发出任何的声响,默默无声的退到了一边,假装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
这样的姿势,对于常人来说,时间久了都会酸,更何况还是像谢砚这般,右脚不便的。
保持着蹲跪的姿势久了,右脚脚踝处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骨头一点一点的裂开般,虽然不致命,但却无法忽视,慢性的折磨着。
他以腾出来的另一只手,悄然无声的揉着脚踝处,以缓解疼痛感,但托着姜繁星脑袋的手,却是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姜繁星骤然惊醒,或许是这一觉睡得太舒服了,在睡梦之中,她感觉自己似乎是枕在了一块上好的美玉上,那块美玉还散发着幽幽的冷气。
隐隐约约之中,似是有一股淡淡的冷松清香,萦绕在梦中挥之不去,却又有一种神奇的催眠效果,让她舍不得清醒。
以至于在睁开眼的刹那,她整个人都睡得很懵,直直的撞入了年轻男人深邃莫测的黑眸。
“醒了?”
谢砚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单手撑着茶几慢慢起身。
只是腿疾的发作,令他在起身时一时不稳,脚下踉跄了下。
姜繁星虽然刚醒的时候是有些懵,但在看到两人之间的姿势后,就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立马伸出手扶住了谢砚。
耳垂微微发烫,怪不好意思的:“对不起谢先生,你……怎么不叫醒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