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她打开微信，看到了高淳发来的消息：“柳敏，爷爷说，要办个中西医结合科，你觉得怎么样？”柳敏对着手机回复道：“当然好啊。”高淳又问：“你愿意来吗？”柳敏有些犹豫地回答：“哎呀，我是学西医的，不是学中西医结合专业的，有中西医结合专业，为什么不从那里找人呢？”

楚珊珊听到他们的谈话，笑着插话说：“哎呀，这个，你还不明白？人家是专门为你开的这个科。”范月明也加入了讨论：“院长说了，咱们医院人事关系已经冻结了，谁也不能走，你也拿不出档案去。现在，传染病医生最缺人了。”

柳敏叹了口气：“哎呀，中西医结合，必须学过西医和中医，我呢，只学过西医，不可能再转行的。”范月明安慰她说：“很多三甲医院有中西医结合科的。”楚珊珊坚定地表示：“我和柳敏同进退，柳敏走了，我也走。”

范月明严肃地说：“敢，谁也不能走。新冠状病毒来了，你们要临阵脱逃吗？”楚珊珊不满地反驳：“哎呀，范月明，你干什么说话那么难听啊？那么多医生护士逃了，包括你妻子，你怎么不坚持原则啊？你干什么总是看我和柳敏好欺负啊？总是盯着我们两个欺负到底啊。”

范月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墙壁上的医生誓言，再次背诵起来：“敬佑生命，平等仁爱，患者至上，真诚守信，精进审慎，廉洁公正，终身学习，努力担当增进人类健康的崇高职责。”楚珊珊冷笑一声：“范月明，你真讨厌，怪不得你妻子跟你离婚。干别的科，就不遵守医生的誓言了吗？”

范月明沉默了一会，然后诚恳地说：“我－－的确有很多性格上的缺点，固执，简单，我向你们道歉。你们可以离开，我没问题，我保证不卡你们。”

段笑笑的笑声在车内回荡，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柳大权和萧淑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当然知道，柳叔叔，萧阿姨，我虽然只是个大专生，但书可没少读。"

萧淑清轻轻拍了拍柳大权的手，笑着对段笑笑说："你柳叔叔是个书呆子，一辈子都在读书，所以总希望年轻人也能多读点书。"

"我知道，我知道，"段笑笑点头，"读书确实很重要，不过，我觉得实践也很重要。你看我现在开出租车，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业，但也能学到不少东西，比如怎么和人打交道，怎么处理突发状况。"

柳大权沉吟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说得也有道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才能更好地成长。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有机会继续深造，毕竟知识是无价的。"

段笑笑认真地听着，心中有些感动。他知道柳大权和萧淑清是真心为他好。"柳叔叔，萧阿姨，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考虑的。也许将来有一天，我真的会回去读书，拿个硕士或者博士学位呢。"

车内的气氛轻松而温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段笑笑不时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两位长辈的表情，他们的笑容让他感到一种家的温暖。

车子缓缓驶过城市的街道，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三人的身上，金灿灿的，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段笑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他转头对柳大权和萧淑清说："干爸干妈，我有个提议。"

两人好奇地看着他，段笑笑接着说："等我哪天真的决定回去读书了，你们能不能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柳大权和萧淑清相视一笑，萧淑清温柔地说："当然可以，我们一定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