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摸摸鼻子,嘀咕道:“直接报我的身份证号算了......”
这场突兀而盛大的开工典礼,是出乎周严意料的。也让周严嗅到了危险。
而且如果猜的没错,这种对危险的预判,还应该是双向的。
周严盯着那个被众人簇拥着的老头,愈发觉得这帮人实在是不简单。胃口够大,胆子够大,手段也足够高明。
......
开工典礼结束后,参加的贵宾们并没有在兴南逗留,一个连标准三星级宾馆都没有的县城,也确实不具备接待条件。
这让兴南县的官员和老百姓都觉得面上无光。
“周书记,谢书记请您过去说几句话。”
当了半天路人甲的周严正收起脸上的假笑,准备开溜,就被谢平的秘书拦住了。
“唉,跑晚了啊,自己还是不够果断!”周严心里叹气,跟着谢平的秘书来到车旁。
“谢书记在车上,周书记请。”谢天的秘书打开车门,态度很恭敬。
车里只有谢平一个人,司机也识趣的躲开了。
“谢书记好!”周严的态度也很恭敬。
谢平是那种典型的官员形象。方面大耳,体态臃肿,看似和善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这是周严第二次见到谢平。第一次见面并不愉快,周严知道这一次,应该也不会愉快到哪里去。
作为江北一系后起的中坚力量,谢平一向以懂经济,御下严,做事雷厉风行闻名。
在涟山县做县委书记时,因为强力推进开发区建设,在亲自到现场指挥征地时,与当地农民·发生冲突,被“不法分子”趁乱打破了脑袋。
据说“不法分子”被控制后,谢平顶着满头的血,硬是坚持到征收结束才去包扎。
也正是这种硬朗的作风,让谢平主政的涟山县一年之内,建起了三个省级工业开发区和一个农业示范产业园,成为江北经济增长最快的一个县。
周严其实是很想和谢平握握手,再指着自己头上的纱布,真诚的说一声:“前辈!您看我现在玩的,都是您玩剩下的,相煎何太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