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特这三四天的人生,非常不真实。
“大人,您真的只是和雷卡尔内相喝了一杯茶吗?”看着全须全尾、安然无恙归来的特使大人,他不禁问道。
从这位大人单刀赴会,自投罗网一般强闯雷卡尔府邸之后,佩斯特就急忙忙在卡里斯马使领馆召集人手、搜集情报,生怕这家伙真的出事。
“只是喝茶,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坐在靠背椅上的特使大人还是那么年轻,带着意味深长难以捉摸的笑容,“就算他真有心,用某种粗暴的方式来解决我给他带来的烦恼,也不会在自己的府邸里动手的。”
“话是这么说......但万事就怕万一啊!”
“没有万一,雷卡尔是个非常惜命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控制潘诺亚的‘非贵族’,将他们视为私产,不会早早与马克西姆建立联系,不会病急乱投医。”周培毅说,“他对于身处某种不安全的处境,有一种过度的自我保护。”
“就好像你对这种情绪很有切身体会一样。”
佩斯特一愣,然后颇有些慌张地看向一直站立在特使大人身边的那个女人。
这女人的做派,她的衣着打扮,都让她是如此特别显眼,甚至说,有些扎眼。但只要稍不注意,她就会突然消失,然后再突然出现。
而她这不敬的态度,和她这一嘴拉提夏口音浓重的通用语,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好在,特使大人似乎完全不在乎这种不尊敬,而是说道:“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很能拿捏他的情绪,他也是个胆小鬼。”
被叫来的佩斯特,从那女人身上收回视线,还是坚定地说:“特使大人,就算对方这一次没有动手,神明保佑,您之后的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