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努力地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然而却无法驱散这片土地上弥漫的紧张气氛。
大风如歌,凉意透体,却也无法缓解士兵们内心的焦灼。
桥蕤桥蕤、梁兴、李式、骆曜等人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张既的军营涌去。
联军的士兵们如同密密麻麻的蚂蚁,一眼望去,橘水和浐水之间的沃野上,都是他们的身影。
他们身着破旧的铠甲,手持各种兵器,脸上写满了疲惫与不安。
他们虽然人数众多,但心中却隐隐有着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并非毫无缘由。
困兽之斗,本就是处于濒死的状态下,激发出超强的战力。
若是进攻长安城,他们还能受到金钱和女人的诱惑,但进攻大营,这注定是一场没有收获的死战。
虽然将官们都在拼命的吆喝,但实际上效果却很是一般。
大营私底下的流言蜚语并不少。
当然,这种隐患,在漫山遍野的数量下,也就显得不值一提了。
正常人,看到这种数量,就会产生巨大的恐惧。
就好像面对一个洪荒巨兽,至于这个洪荒巨兽有没有患上癌症,对你的心情并无太大影响。
桥蕤等人自然也知道,但事情到了这一幕,他们也只能先进攻大营。
毕竟进攻长安这种坚城,注定是一场恶战,而在恶战之前,周围必须要扫荡干净。
到时候就算打不下长安,还可以扫荡长安周边的县城。
但现在有个大营就在旁边,他们是随时可以出营偷袭他们的。
在队伍的前方,梁兴和骆曜面色凝重。
梁兴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神情犹如一头凶猛的雄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他大声地鼓舞着士兵们:“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
大家不要害怕,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攻破敌军营垒!”
骆曜那边也就更疯狂了,看他的表演,就好像在战场上跳舞一般。
不过士卒们呼喊高叫着,气氛相对梁兴这边还要热烈的多。
而在长安南的军营中,气氛同样紧张而凝重。
张既和郭图则坚守在营垒之中,神色凝重。
不过,两人都没有什么惧怕之情,张既算是底层士族起来的人,他必须要把握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然的话,这一世就算在卑颜屈膝,恐怕也只能做到县长的位置。
而他的目标,可是两千石的郡守。
至于郭图,老郭家到了他这一代,实际上是有些没落的。
但是没有办法,他们郭家是搞律法的,不是正经的儒教豪。
而搞律法想搞的好,就要秉公执法,就要得罪人,太平盛世还好,这乱世一起,私底下有多少侠士要对他们郭家下手?
而且郭鸿这边的子弟才能平平,不然的话,他也没有机会出身。
所以相对于很多其他颍川士族,郭图更渴望证明自己。
张既身着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英姿飒爽。
他来回穿梭在营垒之中,指挥着士兵们加固营垒,布置防御工事。
“兄弟们,我们决不能让敌军攻破营垒!
大家齐心协力,保卫营垒,护住家园!我和大家同在。”
张既的声音洪亮而坚定。
士兵们听着张既的话语,原本紧张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他们望向张既,眼中闪烁着敬佩与决心。
长官与他们同在。
一名年轻的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长矛,他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大声说道:“将军说得对着哩!咱屋就在后头哩,可不敢叫敌军糟践。咱得像城墙一样结实,把咱的亲人守住!”
旁边一位满脸胡茬的老兵微微点头:“这些年咧,额南征北战,啥大风大浪么见过?
这帮碎怂还想在额头上骑咧。
今儿个,就算是死,额们也要死在这营垒上,绝对不往后退半步!”
老兵话说的漂亮,但实际上却悄悄向后挪了一步......
一个耿直的士兵眼中燃烧着怒火,他咬牙切齿地说:“敌军来咧,咱一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咱的家园不容侵犯,咱的亲人还等着咱胜利的消息哩。”
众人握紧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郭图正缓缓地进行着巡查。
他身着一袭长袍,虽不似张既那般身着铠甲英姿飒爽,但却自有一股深沉的威严。
郭图步伐不紧不慢,每一步都仿佛经过精心丈量。
他的做派与张既截然不同,张既声音洪亮,充满激情地鼓舞着士兵,在营垒中来回穿梭,如同一团炽热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