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三人鱼贯而入。进门的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都是那所谓灵修大师与别人的合影,秦康又看到了王思远,还有几张脸也觉得挺熟悉,一时却叫不出名字,只认得是新闻报道里的常客。
侯奕泽说,那里头有各地的政要,商界巨子,运动员,电影明星。
再往里走,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耳朵里却听到啪叽啪叽像是脚踩烂泥地的声音,是从正前方一处大开间里传出来的。
与此同时,一股檀香味也钻进了众人的鼻孔。
房间的门是掩上的,两侧墙上开了几扇方窗。交换过眼色,三人蹑手蹑脚移步到墙边,透过窗户朝里头张望。
地板上聚着不同肤色与种族的四十几对男女,两两相抱,围成了一个圆圈。大圈里头还套着一个小圈,那是一个又一个的火盆。两个圆圈围绕的中心,摆着一个红木打造的神龛,一尊神像供奉在顶上,那是一头犄角弯如两轮新月的公牛,盘腿于一朵莲花上打坐,公牛的额头上张开了第三只眼,赤着上身,一条昂首吐信的眼镜蛇像念珠一样盘挂在他的脖颈上。
结对的男女维系着各种姿势,有的秦康连见都没见过,似乎对身体的柔韧性有着相当高的要求。迎来送往中,大多数的信徒都是一脸的冲淡平和,庄重肃穆。偶有几个道心不坚的,看着忍得辛苦,终于也咬着牙没有哼出一声。仿佛此刻正在举行一项神圣的仪式,不容亵渎。
过程中他们过于忘我,模糊了时间与空间的界限,也没有发现外头窥探的眼睛。
秦康他们摸过来时,仪式似已到了尾声。男性纷纷站起了身,一个模样看着像是大师兄的人,往身上披了件袍子,来到神像前恭敬地拜了一拜,随后蹲下身打开神龛底下的小门,从中取起一只硕大的金色钵盂,走开几步往旁边地板上一放。
女性挨个过来,蹲坐在钵盂之上,跟着传来扑通扑通的声响。
等全都收齐了,大师兄再一次端起了金色钵盂,来到神像前。参拜之后,取出一把刷子,往钵盂里一蘸,涂抹在神像的额头。
其余人围在他后头跪下,双手合十,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口里喃喃不绝似是在诵经。
秦康和谢澜、侯奕泽大眼瞪小眼,没人搞得清状况,但看着就挺邪门的。
砰的一声,大殿的门被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