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一下回转,又把姜初涵的手攥紧:“好妹妹,你那儿有没有他的贴身衣物?”
“没呀。”
“那我们去问聂傲冰!”
“姐!”姜初涵伸手将她拦下,“你冷静一下,这东西我们没有,六妹也不会藏着的。”
赵诗琪一下瘫坐在床上,双手捂脸:“所有人都说他没了,我不信。严叔的能力是最后希望,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我真没用!”
姜初涵凑近一步,嘴上喃喃:“贴身的,别的行不行?”
哭肿的脸脱离了手掌掩埋,赵诗琪泪眼含光:“什么东西?”
“你等我一下。”
几分钟后,姜初涵从自己房间回来,把那束头发放在了赵诗琪的手心。
“这是他给我的,”她的眼泪也在眶里打着转,“用完还我,留个念想。”
……
一手攥着头发,严瑛在摊开的素描本上运笔如飞,几笔就勾勒出了大致的轮廓。
连成片的阴影代表令人绝望的黑,至于错落分布的大小碎块,则需要点抽象思维才能看出人体组织的模样。
才画了三分之二的篇幅,他就一把撕下了素描纸,当着守候一旁赵诗琪的面,捏成了个纸团。
“大小姐,节哀。”
虽然早有了心理准备,但这句宣判还是粉碎了赵诗琪的最后一丝希望,她头一晕向后倾倒,多亏了有赵云航及时扶住。
目送赵云航搀扶着伤心欲绝的女儿渐行渐远,严瑛脸上如同风化的石像,看不出一丝波澜。
关了办公室门,他摊开手心,看向那小小的纸团。
摆了个投篮动作,三分球抛出,命中房间一角的垃圾桶。
……
跻身四强,荣膺治安联防部队长官,赵云航一度以为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可现在的他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前段时间公司业务出现问题,幸亏有个能干的女婿帮衬,事情办得妥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