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备箱与车门,两个人一起搬着瓜果蔬菜啥的,一前一后去往食堂。孙师傅说他腰不好,不能搬重东西,其实他这一趟搬得也不少。
郁风将王秀兰喊过来一起搬。保洁员经过时,见到郁风他们在搬运食堂的物品,也加入了进来。
四个人一起搬,来回跑了几趟就搬完了。
老孙将车子开到前面的空地处洗车去了。郁风则留在食堂的仓库里将物品再顺一下。他就在想,这个空调整天24小时开着,而且温度调到了最低。工厂是工业用电,一下月下来,光这一台空调的电费就有不少。就为了这么一点菜,值不值得呢?
郁风刚来时,还在担心谢老板知不知道这一台空调一直开着?后来知道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谢老板吃饭的小餐厅与仓库门对门,每天走来走去,必然是看到的。有一天,郁风见到谢老板吃完饭,随手打开了仓库的门,进去转了转,也没有说什么。
前两天,谢老板还跟郁风讲公司上个月的水电费高了,让郁风查一下是什么原因?整个公司走一遍,看一看有没有漏水的地方,有没有不需要而不关浪费的现象。
郁风整个公司走了一遍,他没有看到有漏水的地方,也没有看到有浪费的现象。又去问王胜前几个月的水电费情况。王胜说不用查,水电费每个月都是谢师傅交的,他比谁都清楚。
谢师傅听说了郁风的来意后,咧嘴笑了,然后说道:“谢总总是说水电费高了,没有一个月不说的。年后这几个月的水电费跟以前差不多,很正常。”
郁风不解地问道:“那他为什么老是说水电费高了呢?”
“这个很正常啊!做老板的当然希望花的钱越少越好了。这么大一个厂,这么多人,一个月用这么多水电也是正常的。他是老板,他说多了,你不能不让他说哎。”
郁风也笑了,无奈地笑了。
谢师傅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年前那个月,水费才是不正常,一个月一万多块的水费。那怎么可能呢?我们说自来水公司的水表坏了。人家来查了,水表没坏。我们说那肯定漏水,让他们查。水表井里有两个阀门,一个是他们的阀门,一个是我们的阀门。关上我们的阀门,水表就不走了;一打开我们的阀门,水表就飞走。我们厂里也没有地方用水,肯定是漏水。人家说水表以外的管道是自来水公司的,有问题他们负责;水表以内,就我们中和的了,有问题跟他们没有关系,我们自己解决。水管埋在地下,到哪里去找漏水点?我急死了,两天两夜没有睡觉,到处去找,到处去听。夜里没有什么其它声音,我终于听出来声音不对劲,再仔细看看,那一块地上潮湿。挖开来一看,就是那块管子通掉了。谢总说漏水,那一个月的水费不肯给。人家自来水公司说这是我们中和自己的问题,跟他们没有关系。不交水费就把我们水停了。后来我们还不是乖乖地把钱交了吗?一分钱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