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从一楼的那几个房间逐个过了一遍,没有看到一张病床,全是“配药室”、“医生办公室”等工作区域,几乎都锁着门,只有最里面的那间护士站开着门,一位护士大姐正闲坐着。郁风走上前去,向她打听父亲所在的病房。护士翻了翻面前的那个文件夹,告诉郁风,二楼最东面那间就是。
郁风向来分不清东南西北。好在二楼就那么几个房间,找找就是了。
郁风沿着楼梯上二楼。楼梯木质扶手上的油漆已经斑驳了,下面的铁支架更是锈迹斑斑。
郁风一间病房一间病房找了过去。通过敞开的房门,或是透过门上的玻璃,郁风发现二楼本来就不多的那几间病房,有两三间是空着的。即便是有患者的病房,也是仅住了一个病友,最多的可能是住了两个患者。
就在郁风快要到达另外一边的楼梯口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病床前一张凳子上的母亲。
郁风转身进了病房。
父亲正背靠床头,倚在床上。
郁风一跨入病房,父亲就看到了他,那一张漠然的脸立刻舒展开来了,有些欢喜地说道:“风回来了啊?”
郁风叫了一声爸,又转向已经从凳子上站起来笑脸相迎的母亲,叫了一声妈。
母亲微笑着接过郁风手里的药,放在了床头柜上。
郁风看到另外一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不少的水果。
母亲问道:“还没吃饭吧?你到外面去买饭吃吧。”
“我下车时,才把带上车的两个面包吃了,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