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很少,我不是写在本子上了吗,你最近没看吗?”
“没有~,你就是简单的几个字,一行字,我哪儿知道你梦到的具体是什么,我看你上面你写着,美国,翻盘,战争,过山车,引擎,丧尸,哎呀!丧尸你还写出来呢,你让我怎么想?你的梦太奇怪了,我真是猜不到,看着不像是那两本书影响的。”
崔旺笑了,抱着孩子坐到了床上,
“啊,丧尸啊,我估计是咱们之前看的那个电影造成的,老电影了……不过,我觉得,美国人家可能是真的成功控制了一部分太阳信徒的,也可能他们对太阳信徒施加控制的人或者组织也是一个或一群太阳信徒,只要对外宣称他们控制的行动是失败的,不仅能够安稳了太阳信徒们那躁动叽叽的心,还能在其他国家面前巧妙使个障眼法,从而达成一种不存在的渗透目的。”
谭月从卫生间出来,用热乎乎的湿布给他擦擦小手,边说:
“如果到了具体的行动上,比如在禁止太阳教活动的国家做一些秘密宣传这类的,整个一条渗透的组织线路很需要人的,一些流浪地球计划的失败主义者,很可能会将绝望的心,投入到这本书中描述的那种最终圣言上面,还有一些投机分子和极端的破坏分子也会突然出现帮忙的。反正是很麻烦的!防也防不住……不过呀!你的心操得太广了,你怎么就确定是美国搞得渗透动作呢?万一是别的国家呢?再说了,他们的手真的能伸那么长吗?现在的隔离协议跟城墙似的,有些信息想进来不容易的,靠书的话,应该只有部分特定的人会保存。”
崔旺笑了笑,整了整谭月皱巴巴的衣服,说:“我觉得也就老美能这么干了,说是其他国家,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不如美国那么大,我这么说可能是刻板印象,建设地球环轨的时候,人家美国怎么说也毕竟是出力了,小时候我奶奶常说美国这不好那不好的,遇到什么糟心事,什么破事烂事,第一个想到美国就对了。”
崔旺的一番话,让谭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说:“也是!跟我爷爷那会儿说的差不多,我记事的时候,我爷爷就在唠叨了,他当时带着我跟一堆老爷子们说国际形势,谈世界大事他们一个个可能说了,能下一天的象棋,就能说一整天。”
谭月学起了记忆中那些老人的口吻,稍微改变了一下音色和音调,有模有样地学着说:
“地球现在都这个蛋样子了!啊?美国还在他妈的妄图叼毛世界霸权!想他妈的狗屁吃!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怕他妈了个逼!原子弹给他们丢过去!”
这句话学完,把孩子吓着了,眼看闹哪啊哼哼两下要哭出来了,谭月赶紧哄。
“哦呦呦……妈妈不是故意的,闹闹先别激动,你认为错了呢,妈妈其实没有生气,下次你要注意分辨哦哦,跟爸爸说的那样,要用小脑袋分析一下,哎呦,真是一个小可爱呢,哈哈哈……”
她把孩子放在了床上,让他自己闹去,继续说:
“当时,他们就是这么说的,都在说打倒美帝国主义!还摔东西呢!街边有什么摔什么,哐哐摔!那群老头素质高高低低,毁坏公共设施,把我还吓哭了呢,那时候的我就跟闹闹似的,我印象太深了,我可记得我那时候哭鼻子呢!其实他们比我学着说的还要猛,言辞还要激烈呢!东北方言味儿可重了,你也知道,就跟放炮仗似的,好像马上就能打起来!光听着他们那动静,感觉他们立刻就要端上冲锋枪冲到美国了。
“其实吧,那些年,美国真的没怎么变,世界格局一直都是那样,确实跟老一辈人们说的一样,没美国虚伪,双标,在很多关键问题上根本不肯做出正确或合理决定和让步,比如咱们当时的移山计划,美国完全就是黑脸的,把所有相关的问题全丢给咱们了,人家两手一摊,是一点儿也不管!顶多就是出出人,其实就是监视的一种,很多时候他们说的和做的,完全是两回事,但是吧,在另一些事情上面,没有美国的推动和促进,还真是办不成,唉!说来说去还是要世界大团结,人类大团结。”
闹闹在床上扑腾着小脚,眼睛看着爸爸妈妈,好似也在思考着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