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哭笑不得,如果白修竹知道真正指挥作战是堂堂抱刀司亲军统领的话,血压肯定直破天际,如果不脑溢血当场溢死在原地,八成会提着剑跑来和自己拼命。
“你刚刚又管我叫了义父,让为父猜猜,这人你交不出去,对不对。”
“知父莫若子。”
阿卓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
“除了周宝,没人知道你的身份吧。”
阿卓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共六人,皆是周宝同村,信得过。”
“好,让孙功和老白说,过几日将人交给他。”
“将谁交给他。”
“抱刀司亲军只要二百人就行,给南军一百人,咱们挑选出最优秀的二百人就好,做人留一线,将来就算被南军知道了事实真相也不会太过记恨于我。”
阿卓欲言又止,别说一百人,一人他都不想给。
“三百人都想要是吧。”
齐烨似笑非笑:“好啊,你负责发俸禄。”
阿卓的娃娃脸垮下来了,只能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没办法,穷,就得认命!
二人出了营帐,外面只有旺仔一人守着,仨人简单的吃了口早午饭,齐烨日常上马巡视各个工坊。
南野这边巡视的差不多了,回到议帐之中,站在圆桌靠背最高的凳子旁。
司卫走了进来:“殿下,南地三道军器监监正董孝通董大人拜见。”
“哦?”齐烨笑道:“拜见,而非求见?”
“是。”
“叫他进来吧。”
既是“求见”,穿的非是官袍,而是儒袍。
走进来的董孝通见到齐烨站在那里,看了看那张代表着圆桌利益最高决策权的高凳,眼底掠过一丝狂热之色。
董孝通没有坐下,淡淡的说道:“自从殿下来了这边关,就边关日日热闹。”
“新卒操练和你这军器监正有什么关系。”
“原来是操练。”董孝通似笑非笑道:“若是不说操练,本官还以为是炸营。”
“我就烦你们这群当官的,穿的是儒袍,说的是私事,自称的又是本官,说公事的时候说不明白,又自称老夫或是学生,公里总是带着私,私里又带着公,张口公私分明,办事公私混淆,明着公是公私是私,暗地里想的全是私事,以为抓到了别人的小辫子,自称本官,被别人抓到了小辫子,又马上改口老夫或是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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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孝通哈哈大笑:“这本就是为官之道,何须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