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近日里,朱炆与朱存勖的羽檄纷至沓来,言辞恳切,皆欲与我等共谋大计,结下牢固之盟。此情此景,你可有妙计在心,以解我心头之惑?”乐乐轻声细语地问道。
于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反问道:“你心中所想,又是如何一番景致?不妨直言,你我兄妹,何须遮掩?”
乐乐闻言,神色一正,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我心所想,实则不愿轻易涉足这纷争之局。朱炆与朱存勖,皆是野心勃勃之辈,与他们中任何一人结盟,只怕会引来更多的风雨飘摇。我意,还是保持中立,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话毕,乐乐的眼中仿佛有星光闪烁,那是不被世俗羁绊,追求内心宁静与自由的决心。于乐见状,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赞许,知妹莫若兄,乐乐的这份清醒与远见,实为难能可贵。但,如今之局,是入局的最佳时机啊!
“乐乐,你认为朱炆与朱存勖孰强孰弱?”
乐乐闻言,缓缓道:“论及疆域之广,兵力之盛,自然是朱炆独占鳌头,他的王国如同巍峨山峦,雄浑壮阔,难以撼动。然而,谈及用兵之道,朱存勖却是以智取胜的典范,他的战略犹如林间狡兔,灵活多变,令人防不胜防。更兼其麾下将士,心志坚定,众志成城,这份凝聚力,亦是朱存勖不可小觑的力量源泉。故而,强弱之分,不可单以疆域兵力论英雄,还需看其智谋与人心所向。”
乐乐此番分析,条理清晰,既展现了朱炆的宏大规模,又凸显了朱存勖的智勇双全。
“如今北方大地,除了朱炆、朱存勖外,就属我们势大军强。他们之所以想与我们结盟,就是想利用咱们的力量来消灭对方。好在,他们没有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至于我们与谁结盟,当然是谁给的好处多,就与谁结盟喽!”于乐笑道。
乐乐思考了一会,道:“哥哥,那一定是朱炆了,他财大气粗。”
“呵呵,吾心亦暗合此意。朱炆此人,外表虽显刚强,实则内里空虚。而今,他性情大变,残暴至极,又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无度挥霍,伦理纲常于他而言,早已荡然无存。观其膝下诸子,大多资质平庸,难当大任,难以承继家族荣光,更遑论成就一番伟业。故而,吾以为,当务之急,先行剪除朱存勖这一羽翼,方为上上之策。”于乐所言也就是现今要执行的战略目标。
......
朱炆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春日里初绽的花朵,绚烂而生机勃勃。他以百万之巨的财富为媒,巧妙地编织了一张联盟的大网,将那位在东北地界上呼风唤雨的王者——于乐,紧紧系于自己的战车上。这笔交易,不仅是对金钱与权力的深刻洞察,更是对人性与时局的精准拿捏。
于乐,这位东北王,此刻心中亦是波澜起伏。长久以来的隐忍与蓄势,仿佛冬日里积蓄的寒冰,终于寻得了破冰而出的契机。朱炆的出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照亮了他的征途。他知道,与朱炆携手,便是将一把锋利的剑刃,直指那共同的敌人——朱存勖。
朱存勖,那个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此刻在朱炆与于乐的眼中,已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高山。于乐的加入,不仅是对朱炆力量的巨大补充,更是对朱存勖势力的一次致命打击,预示着这场旷日持久的斗争,即将迎来决定性的转折。
于是,两人之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决绝已深深刻画在彼此的心田。他们共同展望,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开启,而朱存勖的败局,也已在无声中悄然注定。
朱炆统帅麾下大军,毅然决然地倾尽所有兵力,誓师而出,其声威浩荡,扬言要与东北王于乐的铁骑在太原城下会猎。这不仅仅是一场军事的较量,更是壮志凌云的宣言,誓要将天际的乌云以铁蹄踏散。
与此同时,于乐一方,十万精锐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在高先直与李光毕两位智勇双全的将领带领下,他们自易州之地破晓而出,如同晨曦中第一缕锐不可当的光芒,直指蔚州,其行如风,其势如雷,誓要在这片土地上刻下胜利的烙印。
两路大军,一南一东,各自承载着荣耀与梦想,于历史的洪流中激流勇进。朱炆的豪情万丈,欲以太原为舞台,上演一场改写时局的大戏;而于乐麾下的十万精兵,则以易州为起点,怀揣着对胜利的无限渴望,誓将蔚州化作他们荣耀征程上的又一座丰碑。这不仅仅是力量的碰撞,更是智慧与勇气的双重较量,历史的车轮,在这一刻,仿佛因他们的意志而加速转动。
......
朱存勖面色骤寒,眼中闪过一抹怒焰,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低语道:“哼,那于乐老贼,满口仁义道德,却藏着一颗贪婪如狼的心。说什么均田削藩、复国富民,不过是虚伪至极的幌子罢了,实则贪财好利,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身旁侍从轻声禀报,语带忧虑:“公子,据闻那东北王于乐,起兵之初,誓言铮铮,要均天下田亩,削割据之藩镇,复我大好河山,富庶万民之心。此等言辞,似有与当今梁主朱炆分庭抗礼之意。”
“你也被那表面文章所惑?”朱存勖冷哼一声,眉宇间尽显不屑,“他于乐,身为安国所封的东北之王,曾誓言安国一日不亡,他便一日不反。如今安国覆灭,他自是蠢蠢欲动,寻觅时机。可笑的是,他竟将矛头对准了我蔚州,我朱存勖也是继承先安遗志的。莫非以为我朱存勖是软柿子,可任他随意拿捏?哼,此等行径,不过是暴露了他狼子野心,虚伪面目下的真实意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