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孛儿只斤立于残阳之下,身影拉得冗长而孤寂,他的目光穿越过战场的废墟,冷冽如冬夜之霜。丘通密此刻心中满是惶恐与无奈,他颤声进谏:“大汗,眼前之局,已非人力所能挽回。我们,我们撤吧?”
丘通密深知此番挫败,无异于将孛儿只斤的统一之梦深埋黄土之下。重建辉煌,不知要待何年何月,方能再聚十万雄兵,如眼前这沉默的英灵一般。
孛儿只斤闻言,面容仿佛被岁月无情地刻下了二十年的风霜,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直勾勾地盯着丘通密,仿佛要穿透其灵魂深处:“你,可是那安人派来的细作?”
丘通密闻言,脸色骤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他连忙跪倒在地,以表清白:“大汗明鉴!丘通密之心,天地可鉴,对大汗之忠诚,犹如日月之恒,绝无二心!”
孛儿只斤轻轻一挥手,打断了丘通密的辩解,声音低沉而决绝:“罢了,真相如何,此刻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孛儿只斤,从不会因一时之败而屈膝投降,更不会因几句风言风语便动摇根基。”
言罢,他猛然间抽刀出鞘,寒光一闪,丘通密尸首分家,“安人,再也不能相信!撤退?哼,我孛儿只斤从不言败!今日之战,必胜!”
说完话的孛儿只斤走出中军大帐,率领自己的亲军冲向了必死的战场。
......
“将军,此番我这顶上清霜,怕是白染了一遭!”李光毕苦笑着摸着自己的蒙式发型,眉宇间难掩一丝遗憾,“本想着,混入那孛儿只斤的大营,定能成就不凡,谁料,世事无常,这精心策划竟成了无用之功,真真叫人扼腕叹息!”
罗士信闻言,目光温和地掠过面前这几位心腹爱将,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欣慰。如此恶战,能保得他们毫发无损,实属不易,这份幸运让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光毕啊,莫急,你的智勇,岂会因一时之未用而减色?此战虽未直接显山露水,但你的筹谋与准备,皆是胜利不可或缺的基石。功劳簿上,自有你浓墨重彩的一笔。”
言罢,他环视四周,眼中闪烁着对未来无限的期许,仿佛已预见到更多辉煌的篇章正待他们共同书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