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俯身将时曦悦脸上,粘着的发丝给整理了一下。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恨死我们了,可在我们西域,尤其是草原的部落,向来都是成王败寇。
你一个单身女人来到这里,本就应该知道很危险。却偏偏还来这里,你现在的遭遇,无疑是你咎由自取。
我哥哥……他虽然做得很过分,但你若想要保命的话,就应该听他的话。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人只要活着,那比什么都重要。
你放心吧,奴质经过今天一事,他以后肯定再也不敢对你有非分之想。
只要你听话帮我哥做事,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能保下你的命。”
时曦悦除了两个鼻孔里,散发着沉重的气息之外,没有任何的言辞。
迪丽娜的话,清晰的回荡在她的耳边,她充而不闻,闭上双眼。只想好好的休息一小会儿。
“你好好的想想我的话吧,一会儿我让女佣来为你处理伤口,我先走了。”
迪丽娜看着时曦悦的样子,心里实在是堵得慌。可她挑拨父亲和哥哥之间的关系,这本就是她的不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她本就不应该到这里来。
斗奴场左边的旁门,时宇欢等了好久,依旧没有等到合适的机会进去。
这时迪丽娜牵着追风,漫步从里面走出来。
相比之前她的焦急,此时的她可以称得上是漫步。
天空已经下起了大雪,冷得刺骨。可她连一件外套都没有穿。
“小姐……”
迪丽娜的身后,一名手下追上来,将洒尔哥的披风递给她。
她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没有接受。牵着追风一直往前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