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个女人以往的习惯,她再能睡此时也应该起床了。即使她自己不愿意起来,膀胱也会逼迫着她起身。
恶婆婆早在十几分钟就已经起床了,还闻到了外面药炉里面的中药味道。
甚至连同那里面的草药,具体有哪些她都能闻出来。
在木屋里面几经徘徊,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木门。
盛忠业听着门开启的声音,抬头盯着她说:“早。”
恶婆婆围巾下那双眸子,冷瞪了他一眼。手捂着自己的小腹,箭步往那边的茅房跑去。
几分钟后,她从茅房里走出来。
却见那个男人已坐在了她木屋的门槛上,而且还是一条腿放在屋内,另一条腿伸在屋外。
他正在使用的那个药炉,放在门槛的边沿。
他这是要让她不准关门了?
无论她是在院子里,还是在屋子里面,他都要看着她,守着她?
还是要监视着她?
恶婆婆随手在晾晒的簸箕里面,取出了一味草药,然后拿到水龙头下面打湿。
她走到黑蛇的跟前,将草药与上面的水融合,从而滴到黑蛇的头上。
黑蛇打了一个灵激,随之甩了甩脑袋,原本昏睡的它,顿时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
“滚出这里。”恶婆婆站在门口,冷声呵斥着他。
“不急,这药再有半个小时就好了。你把它喝了,我立马就走。”
他倒也不生气,背依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静静的守着那个药炉里的火候。
火不能太大,否则里面的草药里,有一种药是大量蒸发水蒸气的。药水被烧干了,药就没得用了。
“别让我再重复相同的话。”她迈进屋子里,气得踹了一下门板。
“年纪大了,脾气还是那么大。怪不得身上落了病根,自己都没有办法治好。
你这医术是下降了啊,老了,没用了。”
盛忠业闭着双眼,言辞淡漠,口吻悠哉悠哉。
“啪”的一声,一根飞针扎进了盛忠业的手背上。
这一次来这里,他忽略了带手套。那根银针刚好扎中了他手背上的一条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