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夫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便带着兄弟杀到了盛华楼,正好和办完事的吕元义撞上。
见他一脸餍足地从屋内出来,吕夫人就算是再不相信也不得不信,亲自上手给了吕元义几巴掌。
而吕元义也不知道是脑内哪根弦搭错了,见了吕家人不跪下认错,反而转身就跑。
吕家人哪能忍受自己的族女受此侮辱,怒火中烧地追着他打,吕夫人原本就性烈,更是举着棍子跟在堂兄弟的后头时不时给吕元义几下。
盛华楼本就是京城内有名的青楼,不少名门显贵和官员们都会前去消遣。
他这件事闹得鸡飞狗跳,几乎是隔日便在官员们中流传开来,更有言官参了他一本,他也因此被下旨在家中反省三个月。
吕元义官途受阻本就郁闷,吕夫人又在逼着他纳了那红倌儿回家好狠狠折磨一番这浪蹄子。
他对那红倌儿有几分情分在,便强撑着一直不同意,两夫妻的关系因这件事变得更加僵硬。
面对着吕夫人的冷脸,他也不愿意在家待着,故而躲了出来。
他看到宋群青两人恩爱心中不忿,又仗着周围人不知道自己的丑事,直接出声指责他们行为不端来泄愤,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自己。
自己的丑事被他揭露,吕元义一时之间瞳孔狠缩,在周围人的奇异眼色和指着他窸窸窣窣小声嘲笑的声音中狼狈离去。
他此举无疑证实了宋群青所言非虚,众人难得遇见官员之间的丑事,各个都讨论得十分起劲。
见他们对此事的热情程度,想来吕元义的丑事会一夜之间席卷整座京城。
目送着吕元义慌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宋群青敛去眼中的寒意,恢复了原先的波澜无惊。
若是吕元义懂得适可而止,而非指着谢淮安骂,兴许宋群青还不至于爆出他的事来,但凡事没有“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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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眸对上谢淮安亮晶晶的目光,宋群青失笑道:“回家后再跟你详细说这事。”
“嗯嗯。”
谢淮安重重点头,八卦什么的他最爱听了,尤其是讨厌鬼的丑事更是爱听。
两人的心情并未因此事受影响,在围观百姓还在叽叽喳喳刚才之事时从人群中悄然离去,在二楼慢慢逛了起来。
人都有凑热闹的天性,谢淮安也不例外。
宋群青和谢淮安凭借着身高优势,在人群外围就能将内圈的事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这一处是肥皂香皂的售卖处,售货员面前摆着几块肥皂和香皂的试用装,用来给客人们体验这新鲜事物的用法。
售货员见周围又来了不少新来的客人,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再次出声介绍了这两种物品的用法和效果。
“你说这东西能完全洗干净污渍?真的假的?”一妇人忍不住上前问道。
她家中有两个男孩,正处于撩鸡斗狗的年纪,一日下来再洗得再干净的衣物又会沾上污渍。
有些泥啊土啊之类的污渍倒是好洗,但油渍之类的东西却很难完全洗净。
几乎是半年下来,他们家两个孩子的衣衫便脏得穿不出门,不得不换新衣。
可是她们家也只是寻常人家,哪能负担得起如此频繁的换衣速度。
她对此事正愁得很,听到这售货员的介绍立刻就忍不住从人群中走上前。
售货员笑着指了指他面前的体验装:“大娘你可以试一试,看是不是你想要的效果。”
那妇人看了一眼那几块东西,怀疑道:“不会我用过之后就必须买下来吧?”
“大娘你放心,这就是专门用来给大家伙儿看效果的,不会强制你买。”
售货员自开业以来已经听到了无数类似的话,跟条件反射一样快速地说出来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