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住过,还是压根就没有啊?”章羽财不依不饶,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王老师。
“镇上哪有宾馆?”王老师的语气态度依旧强硬,那严肃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这小子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我就住了一晚上。”章羽财压低声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名状的恐惧,“那一晚,简直诡异至极。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房间地板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轻轻叹息或者聊天,我听不清。我还打电话问过老板,他说今天就我这么一个租客。不知道到是不是幻觉,我的随身物品被缓缓挪动。半夜我实在是过于害怕,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用被子扎成人的模样,用床单系起来顺到楼下的窗口。顺带提一下,这个宾馆就两层。只听到里面鬼哭狼嚎,差点没把我吓死,我立马把被单拉上去,地下没音了。于是我亲手亲脚的披着被单走到楼下,站在那个窗口,竟看到窗户上有两个模糊的黑影,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他们对我发出可怕的啸叫,我壮着胆子发出很大的声,连卷带骂十八辈祖宗就往外跑。最后我跑到老板那里要个说法,老板告诉我无可奉告,只是说我睡迷糊了,可我觉得那是凶宅。”
王老师皱起眉头,前面的一大堆有听的多少不知道,后面一句他听的真真的,于是一脸狐疑:“那个老板说的可能没错。你小子莫不是睡迷糊了,编这些来吓唬人?”
章羽财着急地提高了音量:“真的!王老师,我哪敢骗您老人家。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发现我的东西好像被人动过,摆放的位置都和睡前不一样了。那原本整齐叠放在枕边的衣服,此刻却凌乱地散在床脚;我睡前放在桌上的背包,竟然挪到了椅子上,拉链还半开着,像是被谁匆忙翻动过。而且,我出门的时候,总觉得有股凉飕飕的风一直跟着我。那风紧紧贴着我的后背,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小子别说了,你又要说一遍吗?怪吓人的,摩托车给你了,后面有事尽管找我,如果还是这样神神叨叨的事,你不要找老师,去找法师。”王老师的脸色有些发白,说话也有些急促,把摩托车钥匙扔给章羽财。
“好吧好吧好吧……那我走了!”章羽财接过钥匙,走向摩托车。刚跨上车,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王老师正脚步匆匆地离开,那模样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
章羽财摇摇头,不过内心还挺开心,毕竟摩托车到手了,用钥匙打开点火开关,用脚猛蹬油门,霎时间“突突突”的声音响起。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他先是心里一紧,感觉自己刚描述完遭遇,就被那脏东西盯上了。
这是心里原因,他立马反应过来,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帅小伙子。穿着笔挺好看的西装,锃光瓦亮的皮鞋,戴着瑞士的手表,头发一丝不苟,全部用摩丝固定背在后面,看他的表情特精神。
话又说回来了,这便是章羽财和吕丰贤的第一次见面。章羽财借到摩托车特开心;吕丰贤想当王女婿好情绪。
他们是认识的,前面也提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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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羽财开始了他的第一步计划,借钱买个照相机,可惜没有什么朋友。杨晓雄算一个,可他连洗澡水的钱都没有,王老师只是看在他就是个好孩子的份上,行为上比较惯着他而已,反正至于借钱就基本上免谈。突然他想到,我还有个大哥,过几天就结婚了,我先去道个喜,这玩意他那里不有的是。于是,他开着摩托车就去他哥那里了。
一路无话他就到了,先是寒暄了。
他哥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挺客气的,你小子现在出来了,回头哥给你安排个活,你去那里上班。后面也好赚钱,讨老婆……”
说了一大堆,章羽财点头说:“是。”
“你能借我一个照相机用用吗?”章羽财突然说。
这话题转的,大哥都没接住:“你要那玩意干嘛?”然后又说,“别说借了,我给你都行,过几天我结婚,别忘了给我拍几张照片,把我拍的高高的。”
“好的大哥,那谢了啊!我有钱后给你买个新的。”
大哥都不带理他的,随手拿了一个超薄的照相机。索尼的,不是用胶卷的,超大的内存,像素杠杠的。他现在对着太阳拍,都不用怕什么交卷被曝光的风险。
他准备把车先藏好,直接开回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爸最看不起这种行为。至于为什么看不起,外人知不知道无所谓,这是他们的家事或者说是家风。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废旧的牛棚,小刘村这里早就实行农耕现代化了,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一眼望去都是耘耕机和播种机在工作,牛儿们基本算是下岗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章羽财瞬间慌了神,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如汹涌的潮水般猛地涌上心头,仿佛要将他的头颅撑爆一般。他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环顾四周,心中暗想:“这他妈的大白天,谁这么无聊,在这莫名其妙地拜把子?”此时,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仔细想想又回过神来,不至于的,白天怎么会有鬼。再一听,是好几个孩子的声音,便不再害怕,不过也没有贸然过去。
那几个孩子说了好长时间,章羽强顺着声音就找到了他们的所在地,是村里超大的那棵大榆树下。也是因为心急而仓促找位置藏车,本来早应该看到他们的,造成了时间差。
在隐蔽身份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妇女走了过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