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温折玉不冷不热地重复了一遍刚刚侍从提起的这两个字。
那侍从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温折玉好像还对王宫里的事一无所知,卡顿了一下,还是解释道:“西宫住着一些美人,都是服侍魔尊大人的。”
温折玉垂眸看着碗里残余的少许汤药,“服侍?”
侍从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估摸着他或许是吃味了,便忍不住小了声音:“魔尊大人是魔族之首,自是有许多人想要巴结的……公子还是要看开些。”
担心温折玉纠结,另一个侍从连忙道:“其实西宫那些美人多是旁人送给魔尊大人的,被魔尊大人带回甚至宿在魔尊大人寝宫里的,您可是头一个。”
“是啊公子……”
床帐内,闭眸坐着的青年周身的气压渐低,眉眼间也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温折玉将碗中剩下的汤药饮尽。
自提起搜魂之术的那日后,她便未曾再来过。
原是因为美人。
她不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不来不问他解开结界的办法,他便也不必看着那些弟子在自己面前死去而无能为力。
她不来,才好。
……
空荡荡的酒壶落在柔软的地毯之上,一旁的美人见状,拿起了一壶新酒。
唐今接过美人递到唇边的酒,任由一个面容清雅的美人替自己按揉着太阳穴。
美酒美人,随心所欲不去管那些烦人的事,果然还是当魔修更享受。
只可惜的是,唐今的清净并没有继续持续下去。
一个侍从匆匆走进那或坐或躺,靠着十几个美人的寝殿,在唐今面前跪下,而后又面色有些发白地开口。
唐今听着那侍从的话语,少顷,坐起身穿上外袍,朝外走去。
等她时隔几天再次踏进温折玉的寝——不对,她自己的寝宫的时候,侍从口中在泡药浴时不慎跌倒,昏迷了过去的温折玉已经好端端地从床上坐起了身,看起来并没有任何问题。
唐今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远看着没什么问题,但近了,还是能看见青年较平日更白的脸色。
“叫人看过了?”唐今问守在床边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