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不像翁翁……”
季祈永冷不丁吐出来一句,立马意识到不对,又迅速补上一句:
“我只觉得行事手段、做法、观念,师父和翁翁如出一辙,可是父皇不像翁翁的徒弟。”
“因为程绪离当年在朝为官推行的思想,便是宽己待人、以仁治政。”
“你翁翁推行的是治政严明、强权压制。”
“但其实,那时候国家经济不算发达,政权混乱,百姓犯罪率过高,官员怠政、懒政,朝堂一片衰败。”
“程绪离的政策,或许很美好,但若没有雷霆手段,根本扶不起一个国家的发展。”
秋庭桉拉过季祈永,抬手揍了两下,“不管如何说,换位思考,你该去掺和大人的事情吗?”
季祈永摇摇头,他也觉得季昌宁很苦,确实不该在这个时候,人为的去干预。
“永儿该罚,请师父责罚。”
“父皇也是人,他有自己的情感,我们该尊重他。”
秋庭桉点点头,给季祈永揉了揉,又抬手揍几下。
“刚刚苦着个脸做什么?”
“时序政说什么了?”
季祈永还沉浸在愧疚中,猛的抬头,想起来!
“哥哥说师父小时候订过一门娃娃亲!”
季祈永站起来,退了好几步,很生气!
“师父不是说,没有欺瞒么!”
秋庭桉脸色一沉,没理季祈永,转身去里屋。
留季祈永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外间,委屈巴巴的。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小孩,现在突然就安静了,像个被抛弃的小鹌鹑。
犹犹豫豫往里间走去,就那么几十步的距离。
硬生生把自己哄好了……
【其实也没关系的,娃娃亲都是没出生就定下的。】
【师父当时也没权力拒绝,自己不该无理取闹的。】
【要不去道个歉吧……】
【干嘛要突然凶,明明可以好好说的。】
……
想这么多,他愣是没想过,为什么娃娃亲的对象,二十八年了,没来找过秋庭桉。
季祈永一小步、一小步挪过去。
刚踏进门槛,秋庭桉正面迎着他走过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蜀锦盒子。
脸色很不好的,直接把盒子轻轻一扔,扔进季祈永怀里。
“打开看看。”
季祈永虽然奇怪,却还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