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
李毅眼露杀机,吓得马宁远浑身发抖。
“人在城西十里外的田家庄。”
李毅冷冷的看着马宁远,将他扔在地上,径直的离开。
马宁远表情痛苦的躺在地上,任谁都没觉察到他眼底的怨毒和嘲讽。
按察使司的兵丁追着李毅的背影离去,可是他们一直紧紧跟在后面,大声叫嚷,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属官扶起马宁远,“马知州,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马宁远疼得龇牙咧嘴,满脸愤怒道:“本官如何知道。李毅公然殴打朝廷命官,这是你们亲眼所见,本官要上报按察使司,上报巡抚衙门,上报朝廷,一定要讨个公道,治李毅的罪。”
属官静静的望着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李毅出了小院,直接奔到前院的拴马石,翻身上了一匹快马,径直的向着城西而去。
秀娘只是一个弱女子,落在贼人手里断然不会有好下场。
李毅根本不敢耽搁片刻,唯恐秀娘遭遇不测。
他快马加鞭,向着城西一路奔驰,抵达田家庄已经是傍晚。
调转马头,李毅将快马拴在村庄外的树林里人,然后观察着村庄的动静。
整个村庄静悄悄的,好像是所有人都入睡,又像是一头蛰伏的凶手,正准备吞噬一切闯入者。
李毅心中着急,没有时间在暗中观察,从一个方向慢慢靠近村庄。
攀上围墙,轻易翻进村庄里,李毅察觉到有一个院中有火光闪动。
他悄悄接近,左右观察一番,这才爬过院墙,只见院子里有两个汉子正在守卫。
观察两个汉子的行为举止,李毅立刻明白这两人应当是官兵出身。
这个时候他们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和秀娘被绑架有关。
李毅眼神变得冰冷,从阴影中缓缓靠近。
夜风寒冷,一个汉子裹紧衣衫,刚刚转头就看到远处有人影闪动。
他刚要大喊,李毅就脚步一点,飞快的奔来,右手握拳毫不留情的打在汉子的喉咙上。
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声,汉子连半点声响都没有发出,就像是破布一样甩飞出去。
另一个汉子脸色一变,刚刚有所动作,李毅就欺身而上,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然后双手钳住对方头颅,猛然用力,就将脖子硬生生的扭断。
解决了两个人,李毅心中着急,立刻向着屋内走去。
他猛然打开房门,只听到扳机扣动的声音,一排黑洞洞的火铳出现在面前。
李毅脸色一变,根本来不及躲藏。
紧接着一连串火铳轰鸣的声音,激烈的铅弹径直射向李毅的身体,快如闪电。
李毅速度再快,也没有想到屋内竟然有火铳手埋伏,只来得及微微扭转身体,就有铅弹射进他的身体里。
坚硬的皮肤在火铳面前,就像是纸糊的,铅弹射进飞溅出鲜血,李毅身子一震,双眼猛然瞪圆,然后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
躲在墙后的兵丁闪出,直扑李毅。
刀刃闪动着寒光,向着李毅的要害砍去。
李毅身子一转,忍着剧痛躲开刀刃。
锋利的刀刃砍在地上,飞溅一片泥土。
“一起上。”
突然一个身穿山纹甲的汉子大喊一声,二十几人大喊着冲了上来。
李毅余光一闪,就认出那汉子正是延安卫指挥使张勇。
他大吼一声,双手一撑站了起来,右手握拳打在一个兵丁头上,身子一转,左手手肘夹着他猛然挥舞出去。
兵丁一连撞翻三四个人,李毅从地上捡起一把腰刀,大吼一声,挥舞着杀了上去。
这些兵士都身穿铁甲,李毅吐着鲜血一刀砍在对方甲胄缝隙处,然后撞飞一人,刀尖刺进一人的面门。
对方惨叫一声,丢弃兵器捂着脸倒在地上。
李毅脚步一晃,身上的火铳伤口正在源源不断流着鲜血。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张勇眼前一亮,举着腰刀道:“李毅受伤了,谁杀了他,赏银五百两。”
听到赏赐,兵丁纷纷冲了上来。
李毅咬紧牙关,强撑着和他们对冲。
腰刀在他手里如同虚影,许多兵丁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隔断喉咙。
在伤势和血腥的刺激下,李毅心中杀机沸腾,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兵丁被杀的哀嚎无助,断肢遍地,场面十分血腥。
其余兵丁见到他受了伤还如此凶狠,都又跌胆寒。
“火铳手呢,杀了他。”
张勇心中惊慌无比,大声喊道。
火铳手刚刚装好火药铅弹,还未调整火绳,李毅就冲了过来。
相比于身穿甲胄的兵丁,火铳手就脆弱许多。
李毅飞身跃起,他明白火铳是对自己最大的威胁。
原本正要瞄准的火铳手纷纷惊慌后退,只见寒光一闪,“噗嗤”一声,一颗人头飞起,热血从断颈处喷洒而出,溅在周围火铳兵的脸上。
其余火铳手都吓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么凶残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