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员外根本来不及说话,家丁就冲了上去。
李毅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今天他见到太多的不公和黑暗,压抑的戾气让他急需排解。
身体前倾,李毅如同敏捷的雄狮般冲进家丁之中,双手握拳,如同轰炮般夹杂着凛冽的风声,一拳打在一个家丁的胸口。
巨大的力道瞬间将家丁的胸口打得凹陷,断裂的肋骨甚至刺穿了后背,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在喷洒的血水中家丁猛然撞在低矮的院墙上,软绵绵的滑下,睁大的双眼慢慢失去了神色。
没有丝毫犹豫,李毅腰身一扭,双拳如同疾风骤雨向着周围的家丁打去。
不断有惨叫哀嚎声响起,一个家丁拔出腰刀,从背后向李毅的腰身砍去。
李毅感知超人,脚步灵动,直接反身抓住他的手臂,在对方惊慌的目光中,直接掰断他的手臂,然后紧握他的手腕,用力一挥,锋利的刀刃直接划过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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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血线慢慢喷洒出血水,刺鼻的血腥味弥漫,一颗人头飞起,无头的尸体一头栽倒,鲜血从他的脖腔处不断喷涌出来。
血腥恐怖的一幕,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等到李毅骤然回头,那张沾染血迹的俊朗脸庞全然没有之前的温和,在杀气腾腾的气势下,如同一个爬出地狱的恶鬼,让在场的人忍不住心脏骤停。
在那双冰冷目光的扫视下,大眼死死抓住赵胜的袖子,双腿打颤的道:“赵胜,这杀神也他娘的太凶了吧。”
赵胜在龙门镇曾经见过李毅出手。
可是再次见到,还是无比的震撼。
他们两个打过仗的都这样,更不要说这帮只会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泼皮无赖。
家丁们被李毅霸道的手段吓得魂风魄散,一个个颤颤巍巍的躲在墙角,唯恐李毅冲上来杀他们。
员外也被吓得手脚发软,他指着李毅,惊恐的道:“大胆,你竟然当众杀人,可知道我女婿是本县典史。”
一场杀戮,让李毅心中的戾气发泄大半。
他重新拿出腰牌,冷声道:“我是角河堡操守官,刚刚拿出腰牌,表明身份,他们竟然还敢动手,本官为了自保这才杀人。”
这时,员外才明白为什么李毅刚刚说话又急又快,原来是给他们埋下这么大的坑。
他指着李毅,又惊又怒道:“你,你不要嚣张,我定然上书告你。”
李毅露出冰冷的笑容,“你不是扬言要打死我吗?既如此,我为自保打死你也是常理。”
听完这句话,员外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带着一帮家丁,逃也似得的离开。
等到院子里重新归于平静,三个被围殴的青壮这才艰难的爬起来。
其中一个年长的拉着两个兄弟跪下来,对李毅磕头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你们受伤太重,还是赶紧治伤吧。”
李毅叫来布颜,吩咐他去请郎中。
这又引得三兄弟叩头感谢。
这时,赵胜带着一个瘦高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
“大人,这就是王里长。”
王里长刚刚躲在远处,见到了事情的经过。
此刻见到李毅,满脸惊慌,不得擦着冷汗,弓着身子等着问话。
李毅用袖子擦掉脸上的血迹,笑着道:“王里长,你不必害怕。我来找你,只是想问几件事。只不过你先告诉我,这里是怎么回事?”
王里长见李毅对自己并无恶意,放下心道:“大人,刚刚离开的是王员外。他是当地大户,不仅拥田千亩,在县城也有两处铺子。前两年天灾不断,这家人断了口粮,眼见要饿死了,就跟着本地贼首王左挂造反了。因为王员外曾欺辱过他家媳妇,于是兄弟三人就带人抢了王员外的粮食,打了他一顿。
如今他们接受招安回乡,王员外就想要报仇,不仅抢夺他们家的东西,占了他们家的田亩,还要打死三兄弟解气,这才有了这事。”
李毅这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村子里的人见王员外走了,都跟着过来查看情况。
整个院子里围了许多人,气的王里长轰了几次,都轰不走。
这时候布颜找了一个乡野郎中过来,可是对方只会配些止血的草药,不会缝针,也不会消炎止疼。
受伤的青壮满脸苦涩的道:“既然没得救,就别救了。这世道,早晚活不下去。”
旁边的老人听了,哀嚎着扑上来哭喊道:“儿啊,你死了让俺们老的小的如何活得下去。”
孩童也在一旁嚎啕大哭。
李毅也顾不上询问王里长,走上前查看了伤势。
一旁的大眼扯着赵胜道:“兄弟,这杀神还会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