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被糗事重提下,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大爷,我~你~大爷的大爷~”
窦布开始语无伦次的辩解道:“我今年高寿十九!还高寿,我比你都小吧!”
“十九?说你四十九都是夸你年轻了!”
天雷看着他那一脸的褶邹,被气笑道:“大爷,一开始扒拉我的就是你吧?”
“我~!”窦布哑然。
“不和你狡辩了,没有意义,走了!”
这个年代又没身份证一说,论样貌判断年纪无可厚非。可是窦布真的只有十九岁,但是又没有证据,每新来一个流民都要从新说一遍,说多之后,也只能让时间去证明了,意思是看谁活得久。
“他真的没骗你,兄弟,哈哈哈,不过这不重要。”
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子说道:“大家吃好喝好,就都回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他说完后,大家都是纷纷散去,最后只剩下吴锁蔚和天雷两人,围着奄奄一息的火苗坐着。
“再次感谢。”
天雷小心翼翼的给还在燃烧的篝火添着柴火,同时向吴锁蔚道了一声谢。
“无所谓。”
那人轻声回了句,接着说道:“我在想两个问题,今晚你睡哪?接下来怎么让你活下去。”
是啊!
自己往后怎么办,先是被毒蛇的毒毒了,现在还后遗症,又加上小腿创伤。一连串的问题加起来,自己现在跟个废人没多大区别。
天雷无奈的叹息,没了言语。
“我欠了你的。”
吴锁蔚摇了摇头,往边上走去,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过了一会他又走了回来,同时双手抱着一大捆干稻杆回来。
他把稻杆散落在天雷身后,接着说道:“我能做的就这些,现在已经接近深秋,晚上天微凉,别感染了风寒,我就在边上的杆篷上,没什么大事别叫我。”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他的人也慢慢的被黑暗吞噬,消失在黑暗之中。
天雷捡起剩下的几根木材,一下子加入到火堆里面,火光慢慢的大了起来。天雷认真的打量四周,背后是一面残破的土墙,前面立着两根木柱子,柱子和土墙相连两根横梁木。顶棚是竹条搭建的框架,上面铺的是厚厚的稻杆。
看着这挡雨不遮风的地方,天雷不经感叹,别人穿越都是王公贵族公子,或者自带系统啥的。自己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啥都没有就算了,一来就被弄成了这个鬼样,一身伤,连流民都不如……
“苍天啊!!!大地~~啊……”
“你鬼叫什么!?”
天雷对着满天星河,高声抒发着自己郁闷的心情,还没抒发完就突然被一声来自幽深的黑暗处传来的呵斥声打断。
“有没有感恩之心,你不睡我还要睡呢!明天你不用上工,老子还用呢!”
天雷被黑暗处飘来的训斥声说得不敢再发出一点点的声响,捂住嘴巴无声的呐喊,委屈的心情就要冲破他那如钢铁般的心志,差点就要哭了出来,太踏马的悲催了……
夜里。
天雷接受了当下的现状,把一半的干稻杆铺在地上,一半盖在身上,书包枕着头,左手握着长棍,右手伸向腰间握住那把小刀,抛开所有烦恼慢慢的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