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高陵见此大怒,抽出佩刀大吼:“尔等拘禁国公,形同谋反,儿郎们给我杀出去!”
京兆府衙剑拔弩张,眼瞅着就要发生流血冲突,千钧一发之际,府门外鱼朝恩带着两名官员走了进来,看着场中人玩笑道:“哎呦!今儿个是怎么了?京兆府也搞起演练了?”
场中人见状,纷纷挥退左右,朝鱼朝恩施礼。
鱼朝恩则是走到沈槐面前恭敬一礼道:“莱国公,官家口谕,令杨少卿在此回话!”
沈槐看了鱼朝恩一眼,冷哼一声一脚踹翻京兆府文书的桌子,抢过他的椅子施施然坐了下去:“本国公今天就看看,你们是如何陷害我世侄的!”
鱼朝恩面无表情的走到众人面前:“官家口谕,京兆府刑部大理寺可问话与杨少卿,但无缉拿定罪之权,案件始末由颜家呵笔郎记录,交与中书门下复核!”
“遵旨!”众人躬身行礼应答。
“杨少卿,本官问你,昨日亥时,你在哪里?”梁师都率先出声询问。
杨炯眉头一皱,昨晚自己都和李淽在一起,显然官家知道此事,可为何还要自己留下回话?转头看着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鱼朝恩,实在猜不到官家的心思,只能沉默不语。
“对了!咱家竟然忘了这事,真是该死!”鱼朝恩懊恼出言,随后起身将袖口中的一张纸条递给杨炯。
“听说杨少卿要陛下赐字给你新办的糕点坊做牌匾,这不给你带来了!”
杨炯听鱼朝恩如此说,展开纸条,见上面书写“玉清坊”三个字,玉清?清誉!冰清玉洁!这是不让自己说出昨晚自己和李淽在一起的事呀。
想到这些杨炯把纸条揣进怀中,朗声道:“梁大人,你这么问,本官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刑部侍郎严策在一旁插话道。
杨炯睥睨的看了他一眼:“既然你们认为本官和什么奸淫案有关,不应该是你们拿出证据来证明吗?怎么反过来要本官证明没做过?难道你们平时都是这么办案的?那岂不是想诬告谁就诬告谁?”
“杨少卿说得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本官就和你当庭对质!传太常寺少卿伍元里之妻伍张氏!”京兆府尹一拍惊堂木,几名衙役迅速将一小妇人带了上来。
“请大人为民妇做主,惩治这仗势欺人之徒!”伍张氏如泣如诉,头发凌乱的指着杨炯,眼神中满是仇恨。
梁师都眉头一皱,一拍惊堂木威严道:“你既然状告杨少卿奸淫,那现在当着长安市民和众大人的面如实道来,孰是孰非本官自有定夺。”
伍张氏闻言,哭诉道:“这畜生昨日亥时来到伍府,说是有办法为我夫君脱罪,条件就是让妾身委身于他。小女子虽不曾读书,却深知好女不侍二夫的道理,誓死不从,没想到这厮恼羞成怒,公然在伍府将我殴打侮辱,小女子誓死不从,可怎敌得过他一个男子,最终还是被这人面兽心的畜生得逞。”
伍张氏还未说完竟放声痛哭起来,泣不成声的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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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在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对杨炯指指点点。
“没想到杨少卿是这种人?他怎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