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那太便宜你了!”杨炯目光转冷,手中的匕首划向他的面庞,从他的额头插入,一直划向他的下巴。
“和老子比横!”杨炯一边说一边加大力气,眼神中全是狠辣。
“啊~~~!”
“疼呀?”杨炯的声音如同地狱中的呢喃在虞候耳边回荡,让他不寒而栗。
“啊~~~!”虞候见杨炯如此,知道他想折磨自己,目光中的暴戾转为恐惧。一咬牙,用出全身的力气抓住杨炯那握着匕首的手,朝自己的脖颈刺去。
杨炯早有防备,手掌一松,匕首掉落,另一只手接住,一刀扎向他的大腿,顺便转了圈。
“啊~~~!”
杨炯站起身,不断踢向他的下体,对虞候的喊叫置若罔闻。见这虞候晕死过去,杨炯朝周围的人冷声道:“全都抓起来,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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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睚眦营的士兵大声呼喊,纷纷抽刀冲向仅剩的几人。这些厢兵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气焰,纷纷跪地磕头求饶,丝毫不敢反抗,生怕这些杀神砍了自己。
杨炯走到陈三两身前,见他双眼无神,失魂落魄的抱着娇娘的尸体,抽出身旁睚眦兵的雁翎刀扔在他面前:“拿起来!”
陈三两抬头,木然的看着杨炯。
“报仇最好的方式就是手刃寇首,谁杀的你妻子,你就杀谁!还需要我教你吗?”杨炯森然道。
陈三两闻言一愣,随后面目狰狞,拿起地上的雁翎刀就朝虞候奔去。只见他双手握着刀柄,高高举起,使出全身的力气就要朝地上昏迷的虞候砍去。
“住手!”一队人马手举着火把,迅速占领小院,为首一人走出人群,高声制止陈三两。
杨炯早就注意到了来人,见他们全都是地方厢兵打扮,心中暗叫一声来到好,示意毛罡去通知村外的睚眦营进村支援,自己则是好整以暇的看着来人表演。
“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对朝廷将士动刀?”来人目光森然,语气中满是不善。
李泌嗤笑出声,伪君子他见多了,这种当面装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叫过身旁的一个睚眦营士兵,扯着他衣服上的睚眦图秀高声道:“狗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少在那装蒜!”
来人并不答话,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虞候,对杨炯道:“私自对朝廷虞候用刑,视同谋反。”
杨炯眼底闪过不易察觉寒芒,冷笑:“你在质问本官?”
“本指挥使不管你是谁,对抗官军,视同谋反,兄弟们给我拿下他们。”来人一挥手,示意身后的厢兵动手。
“张遂宁是吧!你知不知道自己在找死?”杨炯目光一寒,冷笑出声。
“你敢威胁本指挥使?”
“你妻弟,蠢不自知,横行乡里。你作为从五品的武将,竟然想要袭杀朝廷命官,官家天使!怎么?想杀了我们伪装成盗匪行凶?”杨炯直接道出他的内心,盯着他的眼睛气势骇人。
张遂宁眼神一凝,辩解道:“本指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兄弟们动手。”
杨炯见他如此狂妄,杀心顿起,一挥手,赶来的毛罡在战马上抽刀高呼:“睚眦营听令,冲撞公主行营者,杀无赦!”
“杀无赦!杀无赦!杀无赦!”
五百睚眦兵跳下战马,迅速分成两队,一队将小院围堵得水泄不通,手中弓弩直抵场中厢兵的头颅。另一队人抽出雁翎刀,冲进来二话不说,大砍乱杀,横冲直撞,不多时厢兵就惨叫连连,狼奔豕突。
地方厢兵毕竟和中央禁军无法相比,更何况是一群猪狗不如的兵痞,平时仗着身份欺辱百姓,如今遇到百战老兵,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围堵的睚眦兵弓弩齐发,将想要逃命的厢兵全都射杀在门前。
李泌走到张遂宁的身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狗胆包天的东西,现在想起我们是谁了吗?”
张遂宁本打算趁乱将杨炯等人格杀在此,他的得到消息,杨炯就是受了皇命来整顿真定府官场,此时正好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事成之后嫁祸给桃花村的村民,来个毁尸灭迹,任谁来了也只能不了了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睚眦营的士兵来得这么快,根本就不给他动手的机会,见自己的计划败露,知道此时绝不能不打自招,于是装无辜道:“你们到底是何人?”
杨炯被他那自作聪明的样子气笑了,走到他面前道:“张遂宁呀张遂宁,亏你还是个武将,行事如此鬼祟,真是让人嗤笑。”
“狗东西!龙骧卫睚眦营的军服不认识?你一个从五品的武将在这跟本王装傻充愣,真当本王是那些纨绔子弟,任你糊弄?”说着又朝着他的头给了一巴掌。
张遂宁恍然大悟:“原来是齐王殿下,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以为是盗匪欺辱乡邻,所以才纵兵冲撞了公主仪仗,实在是罪该万死。”
杨炯懒得和他废话,直言道:“张遂宁,你纵容手下兵丁欺辱乡邻,横行霸道,包庇妻弟,冲击公主行营,死不足惜,今日本官就为这方乡亲做主,杀了你这狗官!”
“杨少卿,本指挥即使有罪也要经过真定府审讯,河北西路三司复审,你只比我高半级,无权处置本指挥。”张遂宁高反驳,完全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杨炯目现阴寒之色:“张遂宁,你既然敢袭杀本官,大概是得到了些消息,本官连那封疆大吏太原知府都敢杀,你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