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多少是被吓着了,特别是关校长,天天坐办公室,这凶险的故事,以前都是在书上,在别人的嘴里。唠起来慷慨激昂,惊险又刺激,可真的遇上,真的是魂飞魄散不知多少回。
迷迷糊糊的,关校长还在想,关礼和自己的遭遇,还有这一天掏出去的钱,真是流水一样,又气又闷又心疼,心里早把齐飞飞大卸八块不知道多少回了。翻来覆去的在想怎么才能报仇。
睡着了,都是噩梦,一会儿是被狼群追赶,一会儿是齐飞飞狰狞的大笑,一会儿是齐飞飞拎着关礼在树林里狂甩,关礼撕心裂肺的呼喊他救命,关校长急的大喊,“齐飞飞,我跟你拼了!”
他拼尽全力大喊,可腿却寸步难行,拼命的挣扎间,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心狂跳不止,周身疼痛,手脚,脸,耳朵到处都痒,脸和耳朵还好,手脚在被窝里,痒的厉害,只好伸出被窝,伸出去一会儿又冻的慌。反复的折腾睡不着觉。
第二天早上,车老板和关校长都感冒了,车老板还好,只是低烧,关校长就严重,发高烧,说胡话,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一会儿说渴,一会儿说冷,一会儿说痒,一会儿汗关礼,一会儿叨咕齐飞飞……
齐老七在外屋地忙活,又是煮饭,又是喂马,没在屋里,齐老五却坐在炕上,都听见了。虽然含含糊糊,可关校长喊齐飞飞这就很奇怪了。
齐老五默默下地去了一趟外头,回来的时候,拉着齐老七附耳低语了几句,又默默的回了屋里。
齐老七没让老婆孩子过来一起吃饭,就怕把感冒传给孩子。
大过年的饭菜还比较丰盛,做了一碗蒸肉,一盘子炒干豆腐,一盘子酸菜炒肉丝,一盘子黄瓜钱炒肉,另外又给两人做了一盆芥末老黄瓜汤。
车老板吃完,又是眼泪喷嚏的一顿打,但人好了很多,饭也没少吃,整个人精神多了,还出去看了看他的马,马还好,齐老七挺会伺候的,喂的都是热水,热料,也没让它受冷风,还给铺了很厚的甘草。
关校长就不行了,一夜几乎没睡觉,昏昏沉沉,噩梦连连,似睡非睡,又发着高烧,叫起来强撑着喝了几口汤,啥也吃不下去。
齐老五就说,“老七,你吃完饭先送关校长回镇上吧,他这样得赶紧看大夫,拖下去可不行。”
车老板说,“不用老七兄弟送,我没大事,能赶回去,还是让他先去抓獾子吧。”他这也痒的不行,可想而知关礼那么大面积得多痒,怕是觉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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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七,“行吗?我看你还有点儿发烧。”
车老板,“这点儿病不算啥,再说我的马认道,不用赶,它都能把我送回去。”他对自己养的马有百分百的信心。
齐老七见他精神头还行,就同意了他俩自己回去。在车上给放了一床旧被子给关校长盖,车老板穿回了自己的破皮袄,赶车走了。
齐老七安排好家里的事,赶着马车往头道沟而去。
齐飞飞头一天跟李巧英去了大队长家,大队长媳妇儿正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李巧英,“姐,这大过年的,你这是翻啥呢?”
大队长媳妇儿,“你来的正好,来帮我看看。”说着把身边的一个包袱打开,“飞飞你也来看看。”
包袱打开,里面都是新布,有褥里,有被面,褥面,床单,红布,被里……
李巧英,“姐,你这好东西可真不少啊!”
大队长媳妇儿,“我这都攒了多少年的了。”打儿子还小就开始给他们攒娶媳妇儿的东西了。大儿子结婚用了一些,现在也不算多,娶一个媳妇儿倒是富裕。
“你帮我看看哪个好?”
李巧英,“这是要娶儿媳妇了?我帮你看看。”
两姐妹全都抖搂开了,又是摸又是看,这块颜色好,那块厚实,这块大,那块小了点不大够用……
挑挑捡捡挑了两铺两盖的布,一块大红色带凤凰牡丹的被面,一床蓝的带大红牡丹花的被面,被里是斜纹白布,褥面一块是绿色带大凤凰牡丹图案,一块是红色带凤凰牡丹大喜字,褥子里,一块是粉色条纹,一块是蓝色条纹。
大队长媳妇儿把一床唯一的橘色上海纯棉床单也放在了那一摞布上,那块六尺红布也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