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归急,我总没有强迫你和你的大力哥划清界限吧?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拉黑关瑶,你敢拉黑你的大力哥?”
“...我和大力哥清清白白。”
“我和关瑶也是。”
薄修景捧着宋婳的脸,缓声哄着她,“夫妻之间,磕磕绊绊很正常。再和谐的夫妻,都有吵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但你不能因为我们偶尔的不愉快,而草率地给这段婚姻判处死刑。”
“你先站起来,跪久了膝盖会不舒服。”
宋婳考虑到薄修景的双腿瘫痪过,担心久跪对他不好,又一次试图把他扶起来。
可薄修景还没起身,总裁办公室的门竟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这一瞬,宋婳的神情是慌乱的。
夫妻之间的事,关起门来解决就行了。要是让人看到堂堂薄氏集团总裁在跪搓衣板,难免会有闲言碎语。
薄修景面子重,肯定也是不希望被第三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他紧拧着眉头,下意识地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还没看清来人,低沉的嗓音已然淬了隐隐的怒火:“我让你进来了?给我滚出去...”
薄修景话音未落,薄屿森已然甩开了试图拦着他的陈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当几天总裁翅膀硬了,就敢这样对长辈说话?”
发现自己的总裁儿子正在给便宜儿媳下跪。
薄屿森的怒气瞬间飙了上来,他不解地看向薄修景,怒声呵斥:“薄修景,你是疯了还是傻了?老子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给女人下跪的?”
陈虢一看情况不妙,忙硬着头皮凑上前,连声解释:“薄老先生,您误会薄总了。他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午间都在练瑜伽,不是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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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薄屿森冷睨了一眼陈虢,转头向呆愣在沙发上的宋婳怒吼道:“薄家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是让你替薄家传宗接代开枝散叶的!你倒好,占着茅坑不拉屎,还敢对着我儿子耀武扬威!”
宋婳连忙站起身,小声地为自己辩解,“爸...不是我让他跪下的。”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薄屿森冷哼着,他从一开始就看不惯乡下来的宋婳。
尤其是宋婳和薄修景结婚三年,肚子依旧毫无动静,这让他倍感不爽。
一个女人,没有家世,没有样貌,连最基本的生育能力都没有,还有什么用处?
薄屿森的思想很是封建传统,对于女性有着极大的偏见。
薄修景此刻已经从搓衣板上站了起来,他将宋婳拉至身后,同薄屿森针锋相对,“你来这里做什么?三年前爷爷就说过,你这辈子都不准踏入薄氏集团大厦。”
“老子是薄氏集团的大股东,老子怎么不能来了?”
薄屿森听自家儿子提及三年前那事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敢公然指责薄修景和薄老爷子联合起来整他,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薄修景,你他妈就这么点出息?早知道你是只会给女人下跪的孬种,老子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你以为我想当你儿子?”薄修景冷嗤出声,如果可以选择,他绝对不会选择投身在薄家。
薄家是有钱有权,但他过得并不快乐。
“你要是不想当薄家的孩子,你可以选择净身出户!为了一个女人,和老子吵得面红耳赤,你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薄屿森快步走上前,还想着狠狠甩薄修景两巴掌,抬起的手臂却被他牢牢攥在手心。
意识到两人力量上的差距。
薄屿森这才打消了动手打人的念头。
今时不同往日,薄修景一米九的大高个给予他极强的压迫感。
他再也没办法向二十年前一样,一手拎着薄修景的脖颈,把他揍得满嘴血。
见薄修景半天也没有松开自己的胳膊,薄屿森脸上的横肉因紊乱的气息而剧烈震颤,“你好样的!老子供你吃供你喝,你竟还想打老子?你小心遭天谴!”
“我没准备和你动手,但你也别妄想对我动手。”薄修景甩开了薄屿森的手,此刻他眼尾已然猩红一片。
任谁和自己的亲生父亲闹得不可开交,心情都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爸,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先坐下来好好说。薄氏集团上千号人,要是让外人得知这事儿,总归是不光彩的。”
宋婳不愿看到父子俩为她的事争吵,鼓起勇气,准备上前劝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