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靠她近一些,“我以为,我有病你早知道呢,毕竟我这么……疯……”
纪玲,“……”
纪玲从苏沫办公室算是落荒而逃。
看着她的背影,苏沫走到办公桌前从里面摸出一盒烟,低头用贝齿咬了一根点燃。
随着一团火苗燃起,烟雾也随之散开。
苏沫红唇含着烟眯眼,看向落地窗外的车水马龙。
人活一辈子,能有三分真就实属不易。
剩下的七分,基本全靠演技。
尤其是成年人,你的快乐或者不快乐,有几次敢真的表现出来。
就好比你那位好大喜功、有功劳自己独占、有锅全部甩你的领导犯了错,你高兴不?
怕是高兴的都要蹦起来。
可你敢表现出来吗?
那必须是不敢。
一来,还在对方手下讨生活,二来,也怕同事觉得咱是落井下石小人做派。
所以说,这人一辈子,百分之八十,都活在人言可畏里。
每个人都想活出自我,可又有几个人真的活出了自我。
一根烟抽完,苏沫反手勾过烟灰缸把香烟掐灭,吐了口浊气,正想拿起扔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给秦琛打一通电话问问她那边的情况,阮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瞧见阮卉的来电提醒,苏沫心底咯噔一下。
某些被她遗忘的事在脑子里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