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熙缓缓从考试院走出来。
“考题如何?”梁州辞轻声问。
“有些难度,不过尚在接受范围内。”顾泽熙温润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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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捂嘴轻笑,“难吗?我外孙可说一点都不难,顾泽熙,你还是把眼珠子洗干净吧!”
陆凝婉嫌恶地瞥了她一眼。
“泽熙,你若喊我三声娘亲,我可以考虑把赌约作废。”赵可儿食指微蜷,做作的抵在鼻息之下。
“你自己没儿子吗?总是肖想别人的儿子!”顾泽熙讽刺。
赵可儿、谢静瞪圆了双眼。
顾江流怒斥:“不孝的东西!你怎敢对你娘这么说话?你娘好心饶你,你还不知好歹!真是活该!”
“顾侯爷,我娘就在我身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顾泽熙冷嘁。
顾侯爷三个字像一把刀捅进顾江流的心窝。
最乖的儿子顾泽熙怎敢这么跟他说话?
顾江流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无人反应过来时,他早已气势汹汹地朝顾泽熙冲上去。
在巴掌快要落下时,梁州辞快一步扼住他的手腕,他笑容阴冷,“顾侯爷,我的人你也敢动?乌纱帽戴腻了?嗯?”
“我……下官……”顾江流的脸色煞白,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
徐国公从轿子上下来,他冷着脸道:“梁首辅,放开我贤婿!”
梁州辞松开手,金陵立即送来一方帕子。
他嫌弃的用帕子将方才触碰顾江流的手擦干净。
“爹教训儿子是私事,梁首辅的手伸得太长了。”徐国公没有感情道。
顾江流的气焰瞬间又起来了,他不服的看向梁州辞跟陆家人。
梁州辞却忽而轻笑,“徐国公,我奉劝你一句,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葬送了徐家。”
“放肆!小小后生居然这么跟我说话!”徐国公甩袖。
谢静冷嘲热讽:“梁首辅这么护着陆家,给陆家当儿子好了!真是孝子贤孙!”
陆青书走上前,他拱手道:“今日的事我都看到了!我会禀明圣上,首辅、徐国公、忠义侯是如何在考试院门口大放厥词的。”
陆家人:???
背刺家人,有病吧?
霎时,梁州辞、徐国公、顾江流都闭了嘴。
“什么监察御史?死告状的!”谢静冷笑了声。
顾萱萱噘着小嘴,“洗(死)告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