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听到此处,连忙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戴着的发冠,脸上露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
她惊讶地问道,“啊?陛下竟然有这样的意图吗?为何下官丝毫未曾察觉?”
曹元弋见状,缓缓伸出一根修长的食指,在燕清眼前轻轻晃动着,同时略带调侃地说道,“瞧瞧你,平日里处理政务倒是井井有条,可这察言观色、读懂人心的本事嘛,还真是有待提高啊!”
燕清闻听此言,赶忙收起脸上的讶异之色,换上一副谦逊而又恭顺的模样,朝着曹元弋深深作揖行礼道,“大人教训得极是,下官日后定会加倍努力修习这门功夫。”
曹元弋看着燕清那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叹气道,“哎,你呀……其实还是未能真正领悟其中深意。”
燕清满心狐疑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望向曹元弋,心中暗自思忖着究竟是哪一处细节被自己给疏忽遗漏掉了,以至于让曹元弋如此评价。
但见曹元弋只是微微一笑,却不再多言解释什么。
燕清虽心有不甘,面前就是御书房,她也不好再多问什么。
御书房内,就海盐推行之法,招募工人之事与未来盐价问题,靖安帝与几人争论不休。
在工部、户部与政盐官争执不下时,靖安帝又引几位将军与工部之人去了一旁内室之中,在挂上一幅地图——正是荣国的边境图。
对于武国即将发兵征讨梁国一事,几人前两日也进行了一番探讨,不过当时大多数的观点都还是增兵一事,不急。
不过,如今海盐一事已成,增兵之事迫在眉睫。
几乎每一个今日被叫来御书房中的将军都领到了一封圣旨,快速回府收拾行囊,马不停蹄的点兵,带粮草离京。
与之前行兵打仗不同的是,这次有张一砚等人从南江运送回来的大量海盐,她们的行军军粮中都分到了不少精盐。
行兵路艰苦,盐分是每日必须补充的能量,有了这些,平日里的用来充饥的野菜馍馍、汤汤水水也能多添些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