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瑞云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她扑向身后站着的女人,尽管撑不住跌倒在雪地中,却还是死死攥着眼前人的裤脚。
“乐乐他娘,你快说句话啊!
乐乐就是被蒋卫良打死的,你难道忘了吗?
你不恨吗?不怨吗?你说句话啊!”
见眼前人不说话,钱瑞云挣扎着爬向另一边。
“王姐,你姑娘就是被他们糟蹋了,你说话啊!”
“刘哥!你们家的柴火被抢走,你老婆被活活冻死,你快告诉基地长啊!”
“赵哥……”
钱瑞云拖着僵硬的身子不断爬行,周围的邻居却无一人吭声。
他们沉默地站在风雪之中,眼眶通红,紧紧地攥着拳头,死咬着牙不说话。
蒋卫良看着钱瑞云狼狈的模样,讽刺一笑。
这些人还算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好歹能让全家都活下来。
可若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家里最后的几口人也保不住!
他得意洋洋地看向叶安绮,触及到对方冰冷的目光时下意识收敛了笑容。
蒋卫良清了清嗓子:“基地长,您瞧,钱瑞云不就是污蔑我?
人证没有,物证也没有,平白无故往我身上泼脏水,您说,这事儿又该怎么办?”
倒在雪地里的钱瑞云只觉得这个世界讽刺又可笑,刺骨的寒风分外冰凉,消磨着她最后的希望。
眼前一黑,蓦地晕了过去。
叶安绮眉头紧皱:“还不快把人扶进屋里取暖!想看着她被活活冻死吗!”
周边围观的工作人员被吓得一哆嗦,忙不迭上前将人抬走。
林千浣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并没有开口说话。
她是来北陵基地做生意的,并非前来伸张正义。
身为向阳基地的负责人,她可以对自己基地的事情指指点点,却不能在北陵基地越俎代庖。
人总要认清自己的位置才行,否则就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叶安绮扭头看向郝成志,冷冷发问:“郝区长,这件事你怎么看?”
对方踩着厚重的积雪走上前来,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要我说,这种靠污蔑他人赚取物资的行为实在是可耻又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