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磐坐不住啊,他虽不知道信件内容,但见刘表如此状态,也能猜测必无好事,于是连忙上前扶住刘表,关切地说道“主公!息怒啊!保重身体要紧!”
“滚开!”刘表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以骁勇着称的刘磐推了个踉跄。
随后他单手指向何进咬牙切齿说道“你!哼!这只是你的计策对吧?莫非以为老夫会相信这般离间计不成?!”
“嗯?”何进颇有些惊讶于刘表的情绪变化,不过如今两军对垒的情况下,对方有此怀疑也实属正常。
既然如此,何进自然只能击溃他的这一丝自欺欺人的侥幸心理了,因为只有这样才可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那蒯氏兄弟与蔡瑁皆是你之心腹,景升难道看不出来对方的字迹?就算不能,这私人的印信莫非也能有假?又或者是,你以为朕大老远跑来就只是为了诓骗于你?”何进不屑地说道“若是景升不信,大可以去试试看还回不回的了襄阳。”
蒯越、蔡瑁等人的字迹、印信刘表自是熟悉的,只不过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从心理不愿意相信罢了,但现在何进笃定模样,也由不得他再心怀任何侥幸了。
于是刘表转怒为悲地叹道“是你!好狠的计谋啊!明知蔡瑁投降了,竟还诓我过江!只可恨我大汉最后的国土,竟葬送在几个背主小人之手…!”
“什么?!蔡瑁降了?那我等岂不是皆成了孤魂野鬼,连襄阳都回不去了?!”本还想继续去搀扶刘表的刘磐闻言心中剧震,一时间竟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景升,稍安毋躁。”面对情绪有些失控的刘表,何进却依旧安坐于自己案前,淡淡地说道“你入仕多年,也曾领过兵打过仗,莫非连兵不厌诈的道理都不懂?朕虽知蔡瑁已降,却为何就不能邀你过江?”
“噗。”自觉被何进一番嘲弄,刘表又是一口老血吐出,刚才还怒容满面指着何进大骂的他只感觉身体一软便直接瘫坐下来。
何进见状已无心再多说废话,直接挑明道“好了,事已至此,襄阳你是回不去了,不过朕刚才所言依旧有效,若你愿意投降,朕可以保你不失官职、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