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某来益州之前,陛下曾言先生之兄张君矫乃愚忠之人,若此事被其所知,其必告知刘虞,则吾等皆会为其所害。”甘宁解释道。
“……”张松可不相信自己的兄长会害自己,但转念一想,兄长的确是固执之人,或许真有甘宁所说的可能性也不一定呢?
一旁的法正闻言微微思索后笑道“想不到陛下居于千里之外,竟能料事如神。” 随后又朝张松道“子乔,既然是陛下之意,我等便依令而行吧。”
其实法正对于何进的这般判断也是将信将疑,不过到底是关系身家性命之事,出于谨慎,他亦隐隐觉得少一个人知道会更好。
张松与法正相交莫逆,哪里还不明白老友的意思?
反正他本也只是觉得多一个帮手多一份保障,其实即便没有张肃,只要李严的人马能到也同样能够完成计划,于是张松也只好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便依将军。”
而张松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这般决定,才救了几人一命,也才使得何进对于益州的谋划得以实现…
与刘虞的悲痛不同,当黄权怀揣着使命顺江而下抵达襄阳,将刘虞的意思告知刘表,后者却显得冷静许多。
荆州交通便利,刘表其实比刘虞更早得知何进代汉立国的消息,甚至何进派出的信使也比黄权更早到达荆州。
别看当初是刘表主动联络的刘虞,要求互为同盟,可如今何进建立大乾,真要他刘表起兵之时,他却又有些底气不足。
于是对于何进要求的更换旗帜他迟迟未有执行,而面对黄权的来访,他也仅是先让其去驿馆休息,称自己要与心腹商议。
然而要是能商议出结果早在何进使者到来时就商议出了,哪怕是到了如今,他的几名心腹依旧各执一词。
其中蒯越仗着自己乃荆州望族,即便是刘表也不敢轻易动他,于是有恃无恐地依旧建议刘表应向何进表示臣服,用荆州之地作为晋升之资。
蒯越甚至直言说道“主公虽是汉室宗亲,却是旁支血脉,既然逊帝刘辩都已自愿放弃祖宗江山,主公又何苦要吃力不讨好与当今天子(何进)为敌?主公能为荆州刺史,还是曾受到当今天子举荐的缘故,有这层关系在,若能举荆州相投,以天子的雄才大略,必会厚待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