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时自家兄长的威势也愈发强大了,即便是自己这车骑将军,在面对他时,都不自觉更加小心翼翼。
“叔达来了,坐。”何进指了指旁边的桌案。
“呼~”何苗那肥胖的身躯坐在案后,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一些,便问道“不知兄长唤我何事?”
“叔达啊,如今辩儿登基,我何家地位倒是跟着水涨船高了。”何进看着何苗说道,后者点了点头,一副不置可否模样。
何进于是继续说道“但福兮祸之所伏,朝堂之上本就是争权夺利所,今我何家得势,必然也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兄长是说…?”何苗指了指袁家的方向,询问道。
这并不难猜,何家以外戚身份而显贵于朝堂,自刘辩登基后,更是一家独大。
若硬说还有谁能与何家分庭抗礼,甚至构成威胁?那何苗也只能想到同为辅政之臣,四世三公的袁家。
见他心中有了答案,何进也就摆了摆手,有的事,大家心中清楚便可,没必要说出来。
“何家要想更加稳固,仅依靠朝中现有力量还是不够,还需要来自地方的支持,这便是为兄用曹孟德牧守兖州的原因。可我如此做,别人也同样会如此拉拢或者请旨任用地方官吏,从中获得支持。”何进解释道。
而面对兄长如此耐心的谈话,何苗直觉得这场景太熟悉了,一如当初何进让他去秘见张让、赵忠。
只不过当初何进借此除掉了张让,这一次却又不知道有何重任要交给自己。
于是他坐直身子,一脸正色的等着何进给出答案。
见自己“兄弟”如此模样,何进也不再啰嗦“我欲让你持节前往幽州,调停刘太尉与公孙赞的矛盾。”
原来自从上次杀张让事件后,何进便发现了自己这便宜“弟弟”之妙用。
相比于留在洛阳处理车骑将军的事务,让他代表何家去与不同之人打交道反而能将其作用最大化。
幽州之行关乎自己与袁氏为首世家之角逐,更影响未来整个北方的利益走向,原本何进是想让何苗对外称病,再秘密前往。
不过幽州毕竟山高路远,这一去还不知所耗多少时日,若秘密前往难免为人看穿,如此反倒不美。
正好之前刘虞多次上书朝廷谴责公孙瓒,后者亦上书辩解,两人矛盾朝堂无人不知,以此为由最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