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养过人,保准一养一个死,遇到她的人准没好事。
要是刚才没主动说话就好了,这都叫什么事。
总之收养少年的过程就是这么离奇。
不过还好,洗干净还挺好看的,新长出的发丝晶莹雪亮,五官清冷绝艳。
就是一点也不乖巧,很喜欢与她对呛,一点也不怕死。背后被云骑们称为“脑袋最多的人”,因为敢这样做的人肯定已经掉了不知多少次脑袋了。
少年握着萱菱赐给他的银枪学着云骑的样子挥舞了几下,萱菱满意一笑,“白马长枪飘如诗,鲜衣怒马少年时。就叫你——希言吧。”
“……”
“这句诗和这个名字有关系吗?”少年很是直白地问了出来,自然谁都想问,却不敢问。
“没关系。”萱菱回答得很是理所当然。
旁人都替希言捏了把汗。
希言原本就不打算活下去的,但是萱菱赐予了他一切,于是为了报答她,为了让她开心,他开始用心练习枪法,读兵书,立下赫赫战功。
他的职位并不高,萱菱却总破格让他参与重要的会议,每位大将发言完之后,也会让他发言。
起初,不少人都因为他得到萱菱的特殊对待而仇视他,但他早已沉溺其中,他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是军中唯一敢反驳她的人,也是唯一能靠她那么近的人。
他一直觉得萱菱虽然身居高位,但一定很寂寞,所以他想,就让他来陪伴她。
那几年的时间里,每日都在忙着四处征战,那时战乱纷纷,军营中一天一个样,她忙得脚不沾地,他只能拼命向她靠近。
她的偏爱让他觉得,他们之间还有很长很长的以后。
即使几百年后他死了,死在她的身边,也挺好。
可是,萱菱走了……
毫无预兆地走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后来听军中的人说,萱菱与帝弓司命的意见出现分歧,她便赌气离开了。
真正的事实没人知道,他也不知道帝弓司命是谁。
萱菱选了一个暂代的元帅职位便走了,只是结束了一次丰饶战争,她默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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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言几乎发了疯,如果萱菱不在,他加入云骑有什么意义,他是个连自己的仇都可以不报的人,更没有什么家国情怀,他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
可是,没人能找到她。
他好似一时间变成了最可怜的人,平日看他不爽,认为他总靠萱菱这个后台的人看他的眼神全都变成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