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心头一跳,就像是干坏事被捉到的孩子,一时茫然地愣在原地,忘了解释。
在当上将军的几百年后,终于又与她重逢,他可以不必操心所有事,她会心疼他的辛苦。
少女上前,在景元还没反应过来前将他推到床上,二话不说便开始扒他的衣服。
景元心中警铃大作,急忙抓住了她作乱的手。
“殿下,殿下可知,脱男人的衣服意味着什么?”景元的喉咙干燥生涩到发疼,捏住她的手不自觉颤抖着。
他的好殿下啊,就这样让他不知所措了,他还能怎么做,他已经隐忍了太久。
萱菱也意识到不对,赶紧从他身上起来,“好好好,我不脱就是了,你躺回去吧。有事我去处理,是有关丹恒的吧?”
“殿下,我已无碍,罗浮还有诸多要务,符卿暂时还无法担起将军的责任。”
景元起身,没打算按她的想法躺着。
“你自己的伤口是什么样不用我给你脱掉衣服看了吧?罗浮缺你几天不会大乱的,不知道你这么操心干什么?”萱菱开始教育他。
景元一愣,随即调侃道:“我的伤口?难道殿下偷偷看过吗?”
他的伤口的确还没好,如果今天出门去难免会动手,也就肯定会扯到伤口,又会晚几天痊愈。
不过,这些事,别人一般不会知道,就连彦卿也不会知道。但却瞒不过她的眼。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要么你就好好躺着,要么我就把你揍躺下。”萱菱决定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反正她在这里,依赖她不可以吗?
景元这下反而笑了,“哎呀,殿下又要用这种逼人就范的招数了,这么些年原来还不曾改啊。”
景元还年轻时,也就是几百年前,他和那时应星哥就已经是殿下这种招数的多次受害者了。
他突然想起很多往事来,却不觉伤感,因为那些往事中的人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
于是他也提出让步,“那么这样可好?我与你一同去,但我保证不出手,就站在一旁观赏殿下的战斗。”
萱菱无奈只得同意,虽然真的很无奈。
景元虽然面上看似随和,但也总有固执的时候,尤其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很爱使小性子。
两人一齐踏出丹鼎司,景元突然想起她看的书来,便问道:“对了,殿下的书看完了吗?内容如何?”
萱菱没好气地说:“里面的景元比你乖,比你有魅力。”
“……呃,呵呵。”景元不好意思地笑笑。
坏了,还没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