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呵,你一直在喊你哥的名字,我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宋砚西有些失落地点了点头。
“嗯,我梦到他了。不过……他已经走了。”
覃郁“嗯”了一声。
然后低下头,牵过宋砚西的手腕,揽在怀里。
在他内腕那颗朱砂痣上落下极轻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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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伤心了,他去了自己该去的地方……”
宋砚西的右手腕被覃郁握着,他这才发现,上面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撤掉了。
手腕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但是仔细看,却留下了一圈难看、突兀的疤痕。
“什么时候撤掉的?”
宋砚西用左手摸了摸右手腕的那圈伤痕。
“你从山上回来那天,我就帮你撤掉了,纱布已经被水全都湿透了,不过医生看了你的手腕的伤口,说已经痊愈,不用再包扎着了。”
宋砚西默默点了点头。
“嗯。”
下一刻,只见覃郁再一次揽过宋砚西的手腕。
然后从怀中的口袋里,靠近心脏的位置,掏出一条红色的手绳。
宋砚西眼睛一亮。
“这是……?!”
覃郁抿着唇,点了点头。
“嗯,是你扔了的那条命定手绳。”
“你……你去过我大哥的墓了?!”
宋砚西清楚地记得,两年前的那天,自己倚靠着大哥的墓碑过了整整一夜,然后在天亮以后,就把这条手绳扔进了附近的草丛里。
下定决心跟覃郁一刀两断。
没想到……这条手绳却又被覃郁捡了回来!
“是安娜姐带我过去的,那一天,是我生命中最绝望的一天……不过好在,我捡到了这条手绳,也拾起了最后的一丝希望……这两年,我就是靠着一丝希望支撑到了现在……”
覃郁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绳覆盖在了砚西手腕上,那条突兀的伤疤上。
手绳不粗不细,正好可以完全覆盖住一整圈的伤疤。
覃郁抬起一双的漆黑深邃眼睛。
温柔地一笑:
“砚西,现在,我可以重新为你戴上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