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顽固，老顽固”蔡小白使劲拍打着方向盘：“你怎么能这么顽固，谁给你灌输的这么消极的思想啊，怎么能这么蔑视生命呢，你要是一直这样……上天怎么会对你好？”

楚千岚轻轻一笑：“我对自己好就行了，上天的事我管不着，也不在乎。我们出身、经历、接触的东西都不一样，自然会有不同的世界观，开车吧，离开这里，你就算说破嘴，我也不会做不愿做的事。”

蔡小白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发动车子，然后又对着楚千岚眨了眨眼睛：“那我算不算你关心的人？你会不会在乎我？”

楚千岚还以冷眼：“脑残。”

蔡小白气得胸膛一上一下，颇为壮观，楚千岚勾起嘴角，想起了初见蔡小白的那一次，于是开了个恶趣味的玩笑：“当然，你若是叫声爸爸，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真的？”蔡小白一开心，瞬间一想又不对，一脚油门轰出，车子飙了出去。

对于蔡小白，楚千岚从开始的无视，到后来的厌烦，通过几次接触，现在颇有些欣赏的意味。之前王依然被接灵媒的案子，以及这次相鬼杀人，一般的灵异界高手都未必能知晓，说明蔡小白的确精通此道，有不少的经验。

这样的卫道者若是多一些，也是苍生之幸。

但苍生幸与不幸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从一出生接触的就是孤独和死亡，而且命运的枷锁注定会将他跟孤独和死亡永远绑在一起，若想逃脱，首先得打破这道枷锁，但这世间又有谁能对抗命运的枷锁呢？

……

晚间时分，小芳如约收到了第三幅画的快递。

小芳在酒店房间将画作展开在楚千岚和蔡小白面前：“我换了住址，它……那个相鬼能找到我吗？”

蔡小白呵呵一声：“如果换个住址相鬼就找不到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