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见自家老父亲看过来,她忙往一旁撤开两步,边抱着手中的‘烫手山芋’,边胡乱扯了个借口往后院跑:
“爹,我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你们先聊,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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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父还未从冷不丁赐婚的举措中适应过来。
和沈知樾说了几句话,便回了后院。
楚淮叙倒是留了下来。
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见这位自来熟的准妹夫说:
“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还请兄长多多指教。”
“……”楚淮叙:“不敢,沈大人客气。”
沈知樾稳如泰山,除了那一口一个兄长:“兄长客气。”
—
东宫。
几位大臣议完事离开,墨九正准备将谢绥差人送来的奏折放在伏案上。
还没走近,就见他们主子起身往外走。
墨九愣了下。
下意识问:“殿下,您去哪儿?”
谢临珩脚步未停,“大理寺。”
听着这几个字,墨九有些意外。
他迅速将奏折放下,快步跟了过去。
大理寺一间单独的牢房中,宋顼一身粗布素衣盘坐在木床上。
半白的头发有些杂乱,面容亦显沧桑。
只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受刑后的伤。
抓捕宋顼时,东陵与北境的战事还未结束,宋家涉及通敌大罪,宋顼又一把老骨头,在谢临珩回京之前,大理寺的人,虽每日都审问他,但不敢贸然用刑。
怕殿下还未回来,就把人给弄死了。
很快。
外面脚步声沉稳传来。
还伴随着大理寺卿伏低嗓音说话的声音。
宋顼慢慢睁开眼,透过坚固的牢房栏杆往外看去。
谢临珩一身墨色锦袍,出现在宋顼视线中。
他顿了几秒。
才慢慢起身,朝谢临珩行礼。
“参见太子殿下。”
谢临珩立于牢房前,冷然看向宋顼。
未说任何铺垫之词,直接便问:
“三年前,为何背叛东陵,勾结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