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他是装的,但见他上药这般不配合的样子,虞听晚一时间很是同情落荒而逃的陈太医。
她耐着性子,好脾气地问他:
“那殿下想怎样?药总归要涂。”
他偏头,黑眸望着她,指骨顺势勾住了她衣角。
趁机提条件:
“你给我吹吹。”
“他们说,吹吹就不疼了。”
虞听晚半口气憋在胸口,连眼皮都在跳,思绪毫无征兆地被扯回之前他醉酒来找她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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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回他是借着酒意耍赖纠缠。
而今天,倒是连酒都省了。
虞听晚摁了摁“突突”乱跳的额角,试图跟他讲道理,“吹有什么用?那是哄小孩的说辞。”
他却执意让她这么做,“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哄我一下不行吗?”
虞听晚:“……!!”
讲不通。
完全讲不通。
她现在才发现,除了他醉酒,原来他受伤后,也是讲不通道理的。
最后实在是没了办法,虞听晚只能顺着他的意,敷衍地给他吹一下,再趁机涂一层药。
看出了她动作中的搪塞,谢临珩却什么都没再说。
他深知,利用这次的伤,可以稍微过分一点,趁机提些她无法拒绝的要求。
但绝不能过分太多。
将人惹恼,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上药期间,无论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有多疼,他都未曾再皱一下眉。
也未再说一句话。
神色自若到,仿佛那些伤,不在他身上,他也感受不到疼。
足足过了一刻钟,后背上的伤才处理完。
待来到前胸上的伤时,两人距离更近,近到呼吸都仿佛缠绕在一起。
虞听晚掌心洇出潮湿。
卷长的眼睫低颤。
她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他伤势上。
尽量让自己忽略,头顶落下来的那道,看似克制实则漆深如有实质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