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被人欺负过似的,有种脆弱之感。
温衍还欲再饮,常念及时伸手覆住了他的杯盏。
那葇荑素手纤白无比,指甲泛着微微的粉,像是雪上的几点落梅。
她道:“屠苏酒里有花椒,不能吃辣就少喝点。”
“我能喝。”
温衍薄唇都泛了红,望着常念道,“小姐待我好,我不能辜负小姐的心意。”
她收回手,低声反驳:“谁待你好啦?”
“小姐收留我养伤,给我新衣穿,还给我亲自斟酒。”
温衍如数家珍,认真道,“小姐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碎雪从竹帘下卷了进来,被纱灯镀了一层温暖的黄,化在小炉沸腾的热气中。
常念将视线从温衍脸上挪开,莫名有些心虚。
他说她是这世上待他最好的人,许是假话,但常念还是柔软了目光。
她托腮,杏眸灵动澄澈,伸指隔空点了点温衍的嘴角,学着他前世的语气道:“笑一个。”
温衍一怔,随即听话地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
那一笑仿若春风暖化了皑皑白雪,在常念眼中掠过浅淡的涟漪。
”